赵程之说:“之桃,你看着消瘦了不少,在宫中可好?”
赵之桃有些不耐烦,说:“什么好不好的,爹有事就直说。”
赵程之清了清嗓子,说:“你知道当初把叔伯家的赵欣玥接到南城的目的,之前先帝驾崩也着急不来,现在是不是可以把这事提上日程来?”
赵之桃一声冷笑,说:“我当是什么事,这么快就想要找人故技重施?一个我还不够嘛?”
赵澈心有不忍,说:“姐姐,父亲也是很忧心你的,只是前段时间父亲停职思过,不好来宫里走动,这几个月前朝局势不稳,父亲夜不能寐,咳疾也犯了,老家的叔伯们也是催得急。”
赵之桃换了个姿势歪在塌上,说:“老家那帮蛀虫,就想着怎么占便宜打秋风,什么时候真的为我们想过,说的好听是为了列祖列宗,家族荣耀,其实不就是怕我们倒了,他们也再也捞不到好处。”
赵程之说:“之桃,你向来知书达理,怎可妄议长辈!”
赵之桃坐起来,讥笑道:“妄议长辈?难道不是因为长辈做的让晚辈寒心嘛?就连爹爹你不也一直只宝贝你这儿子,女孩子家不就是你们送来送去用来联姻的工具吗?”
赵澈先一步开口,说:“姐姐,自小父亲对你的期望也很高,若不是你心仪先帝,父亲也不会促成你入宫的。”
赵之桃面露凄凉,“一场镜花水月而已,你们回去吧,告诉赵欣玥过几日入宫,我会安排。”
从殿里出来,赵程之一脸担忧,赵澈安慰道:“父亲不用担心,姐姐只是痛失所爱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赵程之一脸无奈说:“已经过去一年了,希望她快些走出来,不然苦的是她自己。”说着,径自走了出去,赵澈望着父亲的背影,过去一年父亲老了许多,即使复职以后,也还是惶惶不可终日,担忧朝局家事,无论君王权臣,都躲不过权势谋算的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