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玥心一惊,说:“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黑衣男子冷笑了一声,说:“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我比你清楚。”
赵欣玥说:“我倒忘了,公子可是南城出了名的风流浪子,你能让戚东雨消失吗?”
黑衣男子一脸讥讽,说:“她不是快要成为你小婶婶了吗,怎么大义灭亲了。”
赵欣玥正色道:“既然要合作,公子什么时候说话可以不要夹枪带棒?”
黑衣男子说:“还不高兴了?当初我们着急你不急,进了皇宫就晾着我们,现在这笔买卖你比我着急,你最好受着。”
赵欣玥一直知道这一位不好相与,可是如此不给她留情面的人实在是少,一时语塞,只能生闷气。黑衣男子接着说:“不过在戚东雨这一点上,我和你倒是志同道合,我可以帮你,但是我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尤其是女人,要怎么帮,什么时候帮,我说了算。”
赵欣玥说:“此事交给公子我自然是放心,无需多言。公子蛰伏南城多年非但没有人知道,而且势力已经渗透到了皇宫,我只说要见你,就有人引我来,可见公子的本事。”
黑衣男子皮笑肉不笑,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对于猎物嘛,当然是驯服比猎杀来的有趣。你敬候佳音吧。”
赵欣玥将斗篷眼罩戴好,手下的人送了她出去,黑衣男子把玩着扳指,吩咐道:“宫里的那位太妃,是时候下一些猛料了。”
立秋一过,又接着热了几天才开始渐渐转凉。这一日戚东雨母亲的忌日,往年都是容泽陪着,容泽自从收回了兵权,得到几大世家的支持后,反而更加忙了,上个月就已经启程去巡防南城附近的晋州,池州等地的护防,也顺便整肃一下军纪。戚东雨知道轻重,祭奠母亲的事,原本打算自己去了,结果赵澈比她还细心,早早就准备好了祭祀用的物品,也不管戚东雨笑话他着急见岳母。
这一天,天有些阴凉,沉沉的似乎要下雨,赵澈命人备好了马,打算和戚东雨骑马上山。这段时间戚东雨在他的教导了,骑术已经可以运用自如了,简单的流氓地痞她也是可以应付得来的。两人祭拜完上官熙之后,骑马来到山间,往年的今日,戚东雨都沉浸在伤感中,今年有赵澈的陪伴很是不同,居然第一次好好的欣赏云栖山的秋景,此时莫不是云栖山一年里最美的时候,满山的银杏和枫叶,红彤彤金灿灿。云栖山有处瀑布,飞流直下,甚是壮观,站在山的对侧,刚好可以看见瀑布的全景,还能时不时感受扑面而来的雾气,戚东雨闭上眼睛,嘴角上扬,很享受这样的安宁。赵澈不慌不忙的从行囊里掏出桂花糕递给戚东雨,戚东雨笑着说,“这么贤惠,以后谁嫁了你真是太幸福了。”
赵澈苦笑道,“阿拙,除了你还会有谁!”
才笑了没多久,赵澈脸色一暗,示意戚东雨不要出声,她正要询问,一个飞镖斜插进两人之间,硬生生将两人分开,紧接着十几个黑衣人跳出和赵澈缠斗了起来。戚东雨有点懵,一时不明白对方的目标是她还是赵澈,一上来就开打,也不像是求财的,倒像是寻仇的。戚东雨为了不给赵澈添麻烦,一直往崖边的树后躲,谁料黑衣人们却穷追不舍,直直的追着不放,向她刺来,赵澈被缠的分身乏术,今日出门因为是祭祀戚东雨的母亲,自己什么事情都亲历亲为,只带了一两人在云栖山下等着,这一下寡不敌众,看着戚东雨又堪堪躲过一刀,他急红了眼,手下的招式也狠辣了不少。黑衣人察觉到了变化,也像特意不敢伤到赵澈,竟也不敢下狠手,一时倒伤亡半数。为首的当机立断,吹了一声口哨,剩下的诸人对赵澈虚晃一招,竟然全数对着戚东雨围剿过去,戚东雨被逼的无处可逃,靠悬崖越来越近,也再也没有屏障。为首的在众人掩护下,一记快刀对戚东雨直直砍了出去,赵澈看的心神俱裂,吼出一声:“阿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