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赵之桃不再听赵澈多说,叫来侍卫将赵澈请了出去。赵澈深知这样不妥,容泽是等着自己给他答复的,姐姐如此执迷不悟,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见一下容泽,于是他转头去了朝阳殿。
赶到了时候,张全没有通报就直接领了他进去,屋内燃着香,倒是提神得很,容泽面上看不出喜乐,赵澈心中一凛,这位少年好友越来越深不可测,像个君王了。想到这,他拱手跪地行了个大礼。
容泽声音平淡,少了以前对赵澈的热络,“子兰起身吧,和赵太妃谈的如何了?”
赵澈心中一顿,容泽在监视自己的行踪,而且毫不遮掩。他不敢起身,依旧跪着,“陛下恕罪,家姐一时糊涂,还请陛下宽宥。”
容泽不急不慢地说:“爱卿觉得朕还不够宽宥?”
赵澈急忙说:“陛下秘而不宣,已经是给了赵家,姐姐和我天大的宽宥。”
容泽一拍桌案,起身走到赵澈身前,说:“子兰,我对你很失望,是你的粗心大意让阿拙身陷险境,赵之桃应该庆幸她的计划没有得逞,不然朕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我让你去处理,并不是什么儿时的情分,我不过是看在阿拙的面子上,不想她也跟着失望。”
赵澈说:“我知道,是我没有约束好赵家,我心里比谁都不能原谅自己。我娶阿拙不是临时起意,望陛下恕罪,臣从七年前见到阿拙就倾心于她,陛下离京的那几年,臣也默默看护,尽可能地照顾。阿拙是我想用性命相护的人,请陛下相信臣,我会规劝家姐,约束好族人的。”
容泽默默地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说:“阿拙,不能有意外,罢了,阿拙倾心于你我看得出来,这次我放过赵家,信你一次,但是不能有下次!”
赵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回复道:“谢陛下恩典。”
容泽接着说:“这段时间我的暗卫会跟着保护阿拙,阿拙就不必知道了,子兰,你是我信任的人我才将阿拙托付给你,不要让我失望。”
转眼就到初冬,天灰蒙蒙的,似乎就要迎来第一场雪。容泽和赵澈都对谁是那天的刺客讳莫如深,戚东雨倒也放心,他们愿意让自己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知。但是她这段时间被赵澈看的死死的,南城也不让出去了,容泽也不帮她说话,自己无聊到只能来好风阁帮忙打点。城里的烟雨阁订了许多冬衣,好风阁的冬衣内里是棉麻,外面是绸缎,虽然价格不菲,但穿起来一点都不繁重,很受富家姑娘们的喜爱。戚东雨本来就没有门第之见,对烟雨阁的姑娘们也都很客气,秀的花样也明艳大胆,姑娘们都爱不释手。
这一日戚东雨闲来无聊,索性上午去烟雨阁送一趟货。烟雨阁上午是歇业的,所以十分清净,有些姑娘熟睡也还没起,也有的在院子里练习曲目歌舞。她们一看见戚东雨来都围了上前,叽叽喳喳的拿着自己的衣服试了起来。老板兰馨姑娘笑着对戚东雨说:“雨姑娘怎么亲自来送货了?”
戚东雨说:“也不是第一次,店里都被秋菊冬梅打理的很好,我待着无聊就出来走走。”
兰馨说:“要是姑娘不嫌弃,可以在这和众姐妹们说说话,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