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怒极了,指着戚沛涵,“我身边的人你也敢收买。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毙。”那小太监已经被吓得晕死了过去,被人驾着去了慎刑司。容泽再指着地上的戚沛涵说,“戚昭仪德行有亏,贬为采女,收押慎刑司,把李默叫来,给我好好查清楚,还有谁搅和在这里面,前朝后宫,一个都别给朕放过!”
戚沛涵早吓得花容失色,她众星捧月的长大,现在才明白这次是闯了大祸了,天子之怒不是她可以承受的起的,一路哭喊着,李默厉声道,“你若不想陛下现在就杀了你,你最好闭嘴!”
容泽头疼得厉害,药劲还没有过去,他按了按太阳穴,看来后宫是要整顿整顿,抬眼看张全还跪在殿中,没有起来,他厉声道,“张全,你自己去领十个板子,给我把朝阳殿里里外外安排清楚了,再发生这种事情,你也不用回来见我了。”
张全趴着磕了头,但却没敢起来,战战兢兢地说,“陛下,刚。。。刚才嘉和郡主来过,似乎。。。似乎看到了您和戚。。。戚采女。。。”
啪!上好的白玉砚台被容泽摔了个稀巴烂。殿外传来秋菊焦急的声音,“陛下,听竹轩秋菊冒死求见。”
“进来!”
秋菊不敢多看殿内狼藉,跪下拜了拜,“奴婢知道陛下还在生姑娘的气,只是姑娘现在不好,奴婢没了主意才来打扰陛下。”
他站了起来,“阿拙怎么了?”
秋菊说,“姑娘不知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了,什么也没说,就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冬梅去请太医了。姑娘晕倒之前交代不要来打扰陛下,只是。。。只是。。。当年老夫人去世姑娘也没有如此,奴婢实在是没了主意。”
容泽二话不说,走到张全身边踹了他一脚,“跟上,板子之后再去领。”
时间像是回到了幼时的那个夜晚,听竹轩像当年的坤宁宫一样灯火通明,太医们不时交头接耳,叹气摇头。容泽在殿里来来回回,坐立不安,桌上的晚膳已经放凉了三次。太医战战兢兢地前来回话,“陛下,郡主是忧思过度,心绪凝结,才气血上涌,这是心病啊,臣开了安神静心地药方,郡主不日就会醒过来,只是这心病难医,要是不去了症结,怕是难以痊愈。”
容泽点了点头,吩咐人下去抓药。自己坐在床榻边,看着戚东雨苍白的脸,自责道,“这次是我没有护好你,阿拙,我不想等了,你醒过来,我证明给你看,你没有所托非人!江山如何,社稷如何,我如果护不了我的妻,如何护得了天下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