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千三百年,我才终于明白了你的狂妄。”
……
华苍坐在塑料质感的白色椅子上,趴在同一厂配套出品的桌子上,伸手于空手指不断拨弄了些什么。
随着祂的动作,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盎然。
翠绿的青草在脚外的方圆疯长,似潮水蔓延到了视线尽头的海。
远方来此停靠的树种把顾虑放下。
发芽、树苗、大树、繁花、落种、参天。
一瞬的时间树走完了它的一生,遗产是更多的生。
后面的场景,却变成光怪陆离的乱像。
最后,华苍像是想通了一般,把桌子踢开,一座不见顶的高山,在他的脚下拔地而起,送入无垠虚空。
……
“辛丰历1258年,九月十九日,晴,风弦轻微。”
“我的老师,今天您的学生写信给您,是想拒绝您十月的游学邀请。”写到这里,青年手中的笔戛然而止。
青年头颅偏移,一只充满血丝的眼眸透过长发的间隙,望着窗外阵阵荡漾的风弦。
出手摄来一丝几近透明的风弦悬在手中,青年就这样注视着弦上微微波动的痕迹,弦上隐隐浮现出壮丽巍峨的山川,一瞬万里之外,巡检天水一色的广阔湖泊,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年的脸色渐渐发白。
发愣片刻后,揉了揉早已经干涩无比的眼睛,心神不宁。
青年不知道这莫名的感觉从何而来,只觉得在家安静待着才会安全几分。
风弦没有预警,哪怕引出灵质精神,细细探查每一处亦是没有任何天地突变。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罢,把取来的风弦扔出窗外,群风裹着这根风弦消失,一阵大风忽的吹进青年的房间,吹散了他脸上的长刘海。
露出一张应该阳光精神些的青帅脸庞,不过被最近的心绪烦恼,双眼周围糊着一层黑暗,又因胃口不好进食稀少脸颊有些消瘦,所以变得十分憔悴。
感受大风的拂面,青年焦虑紧张的心好似也被风拂过,吹开沉重先前难以化开的情绪结节。
趁着这丝清凉,青年拍了拍脸,为自己紧绷疲惫的身体打气,眯眼深呼吸后,好像瞧上去真的精神有力了一点。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