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炸裂般的疼痛阵阵地向脑袋袭来,躺在床上的李然闭着眼思考着。这次昏睡,让他脑海中的各种混杂的记忆交织在一起,使他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属于自己的记忆了。
可这是哪儿呢,李然抬起手,揉了揉发涨的脑袋,仔细回想着自己能想起的事,我只记得我看到了一个黑白须老头拿着藤条冲我说着什么,但是还没听清他说什么我就昏倒了。
不对,那老头好像穿着青色棉布长衫,这,这不是明朝特有的服装吗。难道?想到这,李然再也按耐不住心情,顾不得脑袋中传来的疼痛,从床上再次撑坐起来。
睁开双眼,李然眼前一片漆黑,半晌,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透过窗外的亮光,李然开始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事物。对直两丈远的地方是红黑色木质大门,门襟处用糙纸糊着,屋内另有一张黑色八仙桌,桌上摆着一个斜嘴茶壶和四个瓷碗。
我好像在某个房间里面,李然想到这,正想起身下床查看,只听得外面院子“吱呀”的开门声。随即,李然立刻躺倒在床,装睡了起来。
只听得一个熟悉老人声喊道“哎呦,李秀才,什么事情能劳烦您亲自来一趟呢,若是打扰您准备乡试,小老儿可是担不起啊。”
李然定了定神“李秀才,这是什么称呼啊,我这到底是穿越了还是怎么了?”
一个少年声音略显尴尬的咳嗽了声,说道:“张叔,您老也知晓,我这哥哥嫂嫂做买卖遭了贼,走的早。走时,只剩我与侄儿李然相依为命,平日里,我只顾得自己温习文章,期待天不负我之苦心,以至于无暇管教侄儿,才将其送入您老门下,加之管教。可惜我这侄儿生性顽劣,多次乱了医馆规矩,正平心中着实有愧!”说罢,李正平抬手一揖到地。
熟悉地老人声无奈的缓缓说到:“正平,你且起身吧。你们叔侄俩是我从小看着长大,但是你之性格坚毅醇厚,你这侄儿与你年岁相差不大,虽有学医天资却不服管教,多次教唆馆内学徒做出一些混账之事,馆内实是无法再容其继续在此。”
“张叔,念我叔侄二人和您相识近十载,千万不要赶然儿走,然儿虽顽劣些,但学医方面确有天资。若张叔能网开一面,容许然儿呆在医馆内继续学习,我一定狠狠惩教他,让他绝不再犯医馆规矩,另李家尚有薄田百亩,来年束礼定然多付医馆。”李正平见老者出言要赶自家侄儿出医馆,急忙答道。
“师傅,李然多次坏了我们医馆规矩,绝不能让他继续留在馆内了。”一个面容冷峻,身穿灰白色长衫的中年人说道。
“就是,就是,师傅,李然上次可是顽劣到得罪了县尉公子,若不是您以前和县尉大人有交情,他李然还能完好地在医馆。这日后县尉公子若真的计较起来,那......。”另一个小眼睛眯成缝隙的三十多岁肥胖男子接着说道。
李然躺在床上想到:“这说的不会是我吧,我不记得我干过这些事,还有这称呼,我是真的穿越了吗,不说穿越后都有记忆吗,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呢。”李然现在两眼一抹黑,懵懵地躺在床上。
听到这的黑白须老头,抑制住了自己犹豫不定的心,开口说道:“李秀才勿要再说了,此事已定,让你侄儿李然从馆内搬走吧,李然天资不错,待回家后,有你细心管教,想来也不会差。”
李正平听后,倒也没有吃惊和诧异,只怪自家侄儿没有把握住这大好机缘。
这张岐素本是县内有名的医师,自家侄儿虽不喜读书,但于学医一道确实颇有天份,托了不少故交好友才将侄儿送入岐素医馆学习医术。奈何自家这侄儿天生顽劣,不服管教,多次违反医馆规矩。此次逐出医馆,也是因自家侄儿得罪县尉公子,以致张岐素才下定决心才做出决定。
听罢,李正平也就没有多言,只是收拾下心情,面容正色说道:“张医师,容我进去看看然儿,和他交待一番,收拾完行李,向您辞行后便离开医馆。”
张岐素听李正平要现在走,不由得心里不是滋味,说道:“天色尚早,行走不便,正平,不如休息一番,待天色渐明出发也不迟。”
“不劳烦张医师了,然儿顽劣给医馆惹下这么多麻烦,我叔侄二人,收拾完即走,待空闲后再来拜访张医师。”李正平说完,又是一揖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