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忻接过容熙手中的书,书泛黄,但是边边业业被打理得很干净,看得出来这本书的主人很爱惜它。
赵予忻双手抱拳,真诚地道谢:“谢谢你们了,容熙。”
容熙摆摆手,让赵予忻不要客气,又嘱托赵予忻不要说出去。
赵予忻抬头正想告诉容熙自己不会说出去,却看着顾书晨满身泥污,一脸狼狈地走过来。
赵予忻站起来,指了指旁边的清水:“你怎么搞成这样?快洗洗。”
顾书晨一脸气恼,把脑袋探进水里左右摇动,感觉脸上的污泥洗干净了,又抬头洗干净手后,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
“不是就让你喂个猪吗?怎么弄得这么脏?”赵予忻嫌弃地说道
“我碰到王骨那个小人了。他竟然敢推我进泥坑,此仇不报,我就不姓顾。”顾书晨此时正气的咬牙切齿。
赵予忻一听到“王骨”两个字,便猜到发生了什么。
赵予忻听顾书晨说过,以前在书堂的时候,顾书晨带着一帮人偷溜出去逃课。本来一帮人被逮到的时候,老师便没有办法惩罚任何人的。王骨却突然把顾书晨给供了出来,老师气的用竹编狠狠抽了顾书晨一顿,不仅如此,他回家以后又被顾石虎狠狠打了一顿。
从此以后,在这绥安城中,人人都知顾家的小少爷顾书晨和王家的长子王骨水火不容。
以前在绥安就是水火不相容,来了这雪松派,没了家里人的管束,恐怕以后也只会越打越厉害了。
赵予忻摇摇头,顾书晨怕是好几天都要想着怎么报复王骨了。
两人在绥安就没少给对方使绊子。
“予忻。”容熙怯生生地喊了一声。赵予忻转过头,“我先走了。”容熙笑笑,又看了一眼顾书晨。
“好,你放心今天所说的话,我一句都记不得了。”
“嗯,谢谢。”容熙顿了顿,摆摆手,“再见。”
赵予忻也摆摆手:“再见。”
“那谁啊?”顾书晨一边洗手,一边问道。
“容熙。”
顾书晨恍然大悟:“就是那个被你救了的容熙。”赵予忻点点头,又拿出一张帕子递给顾书晨,坐在一旁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赵予忻问道:“王骨怎么会来雪松派啊?他父亲不是一直让他读书考科举嘛?”
顾书晨依旧愤愤不平:“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他脑子有问题。”
赵予忻看了顾书晨一眼,没说话。虽然她与王骨接触不多,但王家长子的文采在绥安出了名的,这也是为什么王家老爷要王骨去科举的原因。
不过为什么突然送到这里练剑了,赵予忻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走回原位又坐着休息起来。
顾书晨洗干净,正想挨着赵予忻一起坐着休息,厨房管事的又冲出来吩咐他们干活。
“喂。你们两个过来搬菜。”
赵予忻叹口气,无奈地看着顾书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