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娅芝除了第一天以外就没有来过，杜若为了她的安全倒是天天来看着。

可惜今日杜若接了委托，外出历练了。赵予忻今日只能自己来练剑。

赵予忻脱了外衣，看了看面前水湍急的瀑布。她深呼吸一口，又一次走了进去。

五个月后。

“师父，师父。”

黄娅芝走出屋子，赵予忻张开双臂扑了过来。

“我成功了，师父，我做出来了，我做出来了。”

黄娅芝难得没有挣脱赵予忻的怀抱，欣慰的微微一笑。

“师父，你看我给你做一遍。”赵予忻松开黄娅芝，跑到院子中心动作流利的做了起来。

黄娅芝看着，她眼里慢慢涌出不易察觉的淡淡的悲伤。

“师父，我做到了。”赵予忻高兴的跑到黄娅芝面前。

黄娅芝点头，轻轻把赵予忻把额前的湿发捋到脑后。

“师父，你不高兴吗？”

“高兴。”

“那师父为什么不笑？”

“师父想到了一个故人。”黄娅芝说完，又拍拍赵予忻的脸蛋，“好了，快去穿衣服，不然该受凉了。”

赵予忻知道不该问下去，点点头，乖巧地说道:“好。”然后一蹦一跳地向屋里跑去。

黄娅芝看着赵予忻的背影，眼里竟然慢慢涌起了泪。

好像啊。

赵予忻坐在床上，往伤口上涂药膏，心里却想着今天黄娅芝口里的故人。

是谁呢？

杜若推门进来，看着赵予忻涂药，走上去帮忙。赵予忻把药递给杜若，又问起了黄娅芝有什么故人？

“应该是掌门夫人吧。”杜若拉卡赵予忻的衣服，原本光滑的脖颈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疤。

“掌门夫人？她和师父的关系很好吗？”

杜若摇摇头:“不，就是因为她，师父才移居到这里住，到现在也不肯搬回雪松派。”

“是吗？”赵予忻想想容熙口里的掌门夫人，“掌门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师父为什么和她不和？”

“最好的人。”杜若谈起掌门夫人，平日里漠然的脸竟然变得温暖起来，“性格不合吧。师傅和掌门夫人都是好人，但是好人不一定是能和睦相处的。知道吗？”

赵予忻摇摇头，她实在是不懂:“如果都是好人，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

杜若抿了抿嘴，试图可以解释：“就像你喜欢吃甜的，我喜欢吃辣的，如果一桌只有甜的，我就不愿意和你一起吃，懂吗？”

赵予忻似懂非懂，但还是点点头。

“今日你我所说的话，半句也不要在师尊面前提起知道吗？”

赵予忻点点头。杜若微微一笑，又从衣柜里挑出一条裙子:“你一会好好打扮打扮，今日掌门要带徒弟来吃饭。”

赵予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