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杨自清在屋里不慌不忙地看着书,杨言柏轻轻捂着打烂的手低头下跪。
半响,屋檐上微弱的瓦片声传来,杨自清放下书,喊杨言柏过来。杨言柏闻言,站起来慢慢走到杨自清面前。
杨言柏满手的血,杨自清自责起来,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药轻敷在杨自清手上,心疼地问道:“你今日可怪爹?”
杨言柏眼睛里涌满了泪水:“怪。”
杨自清问道:“你今日有三错。你可知?”
“儿子不知。”杨言柏脸上委屈的泪水流下,他张开双臂,寻求着来自爹爹的庇护,“爹爹,杨菱实对我不好,她以前就冤枉过我,我不想让她当我姐姐。”
杨言柏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想起几年前杨菱实污蔑他杀人时的得意,以及众人怀疑的目光,内心的委屈如同梗在喉头的鱼刺,让他无法释怀。他多想杨自清能了解到他的痛苦,给予他一丝关爱和安慰。
杨自清紧紧握住儿子的手,他明白这些年来,儿子承受的压力和痛苦。但时机还没有成熟,他只能委屈自己的儿子。
“一,你让你的姐姐难堪,她虽对你未有真心,但你也该做好表面功夫,就像你姐姐一样。二,你大庭广众之下,执意挨着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坐,你可知这对那姑娘的名声是极不好的。三,你让你在乎的人陷入了危险的境遇,你明明知道你姐姐的善妒,但你今日打了她的脸,她不会报复在你身上,可对那姑娘怎么办?”
杨言柏低头不语,又抬头点点头:“爹,我知错了。”
杨自清擦干杨言柏的泪水,抱住了杨言柏:“好好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柏儿可是爹的好儿子。”
深夜,赵予忻偷偷溜回房间,开门时,她隐隐约约看见了依旧待在书阁上的卫水生,赵予忻张开手使劲挥了挥手。
她不知道卫水生有没有看见,转身回了房间。
刚刚放下空了的酒壶,身后冷不丁就传来杜若的声音:“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赵予忻一激灵,转身向屋里看去,杜若坐在里屋,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碗。赵予忻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啊,这是给我的吗?”
“这是师尊看你没怎么吃饭叫厨房给你煮的肉粥。”杜若打开小盖子,一股淡淡的青瓜味窜进赵予忻的鼻子,“都放凉了,你到底去哪了?”
赵予忻扬起鼻子使劲吸了吸,拿起勺子吃了起来:“这真的好香啊!谢谢师姐和师父了。”
杜若看着赵予忻狼吞虎咽的样子,神情有些犹豫,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你是不是和夏智松认识啊?”
赵予忻停了下来,点点头。
“那你……”杜若停住,摇摇头,“算了算了,没事,你吃吧。”
赵予忻一时好奇心上来,放下勺子:“别啊,有事你就说啊,要是可以我一定会帮你的。”
杜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