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自议事厅鱼贯而出,熊烈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长廊里;兔卯与蛇诡并肩而行,走的稍快。
“或许真的没有圣木,”兔卯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此地只拜王,不拜木。再结合你刚才的消息……失踪的人……可能已经被韩文韬当做血食献给了大妖,我们怕是真的抓错了。”
“那就是没抓错,”蛇诡侧头回复,声音低沉,“还有多少死囚?”
“已是不足了……”
兔卯忧心忡忡地小声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蛇诡不禁也皱起了眉头。
“唉……”
两人相视无言,均是叹了一口气。
熊烈硕大的脑袋突然自二人之间冒了出来,不解的问道,
“刚才为何不让我说话?”
“为何要让你说话。”兔卯不耐烦道。
他挠了挠头,困惑的说,“刚来的时候,公子说让我多动动脑子。”
“对啊,让你动脑子,又没让你说话。”
兔卯瞥了他一眼,敷衍的回应道。
“也是!”熊烈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他不好意思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开始大声喃喃自语。
“动动脑子,动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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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动脑子,动动脑子……”
张以诚此时正在卧房内来回踱步,口中不断念念有词,桌上满是一些被涂涂画画的纸张,“我该怎么打开他的话匣子,从他嘴里撬出这个世界的消息呢?”
“他现在一心想要报仇,我既不能太过强硬,免得对方反感,也不能显得过于软弱,让他看出我虚实。”
他停下脚步,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月色,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台。
“最好平滑一些,自然一些,先拉拉家常。”
张以诚心中暗自琢磨,试图构思出一个既能拉近关系又不显突兀的开场白。
他回想着过年时走亲戚的场景,结果发现自己好像一直是被动回话的那个,根本没有主动挑起过话题。
再努力回忆亲戚们常用的开场白,但一想到他们往往一开口就是“谈对象了没啊”、“收入怎样”这类话题,他立刻摇起了头。
“不对,可别踩雷触及到了他的伤心事,只能先以身体怎样,好些了没入手。”
“有了!”张以诚紧握拳头,兴奋的一击窗台,“我先杜撰一个师门,再描述下自己自小就在山中师门庇护下长大,与世隔绝,从未下山。”
“然后告诉他门中长辈此前远游,声称去了一个叫樊城的地方。”
“这样,我就可以假装对这个樊城一无所知,向他询问樊城到底在哪儿。”
“接着就能顺理成章的引出周边地域的情况了!”
写手思维顿时激活,他越想越顺畅,一时间觉得文思如泉涌,仿佛一切水到渠成。
“还能顺势引出自己想要下山寻找远游长辈的消息,问他能否帮忙在城内安置一个住处,突出一个自然而然,合情合理。”
“等等,有点激进了,先得了解下他是什么原因被追杀,我会不会被牵连。”
张以诚摩挲着下巴,打住了自己的畅想。
这时,道引平和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
“他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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