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里的血迹很多,但都不太一样,有滴落的血迹,溅落的血迹,流注的血迹,也有喷溅的血迹等等。”
温沐瑶起身继续对厉宴祺道:“所以我觉得这不是一个人造成的,江月儿身上没有流血的伤口,所以江月儿说有神秘人与护卫打斗,或许是真的,两个队伍都有人受伤,血迹就是证明。”
厉顺祺严肃道:“但是我想起两件事,江月儿既然要杀人,她总不可能不带杀人的东西,但这里除了丢弃的剑似乎没有其他东西;还有一件事,那群神秘人到底是怎么全身而退,也许我们还要问问在场的士兵和江月儿,当然我们还要检查尸体才能更清楚。”
“天色渐晚,我们赶紧回去吧,去一趟皇城司,查看尸体。”
走出门,客栈的老板就来询问:“二位查看怎么样,有什么新的线索!”
“老人家,我们查到了一些,但我们暂且不能说,不过老人家这个房间暂且不要动,官府还会派人来查。”
“可是我这生意该怎么办,这是我的生计来源!”
温沐瑶握着老板娘的手:“一切会越来越好的。”随即朝向厉顺祺道:“你身上有银两吗,可以给老板娘吗?”
“好的。”厉顺祺递给老板娘一些银两,随后对温沐瑶说道:“我们赶紧走吧!”
随后到了皇城司,他们进到验尸房,厉顺祺看到萧言澈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萧言澈,你怎么在这?”
“回太子殿下,我听说君归客栈发生命案,所以前来查看。”
“原来如此,对了沐瑶,这就是我皇姐的准驸马武安侯嫡子萧言澈。”
“萧公子,百闻不如一见,对了仵作验尸完了吗,怎么说?”
“长宁公主过奖了,对了仵作说,孙慎兴只有心脏上的刺穿伤,像是剑伤,而且只有一个伤痕,是一击毙命,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伤痕,暂未发现他身上有身体疾病还有中毒迹象。”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杀手应该武功很强或者经验很多的顶级杀手。”
“太子殿下,如果是一击毙命就与现场的血迹不太符合,如果一击毙命和案发现场血迹也说不通,应该还有人受伤,不如去问一下当时在场的士兵,有谁受伤,不过我想先去问一下江月儿。”
厉顺祺前思后想道:“那我们兵分两路,萧言澈你去询问一下士兵,我们去问一下江月儿。”他们走进牢笼,这是一间昏暗狭窄的牢房,四面是墙,只有一门一窗,狭小的窗口透进来一楼微弱的光线,,泥灰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血痕,潮湿的泥土地面坑洼不平,角落里胡乱铺了一层乱蓬蓬的茅草,空气中充斥一股子刺鼻的霉味。
温沐瑶关切地问道:“江月儿,在这里待得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谢太子殿下,长宁公主照拂,他们没有欺负我。”
“那就好,那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聊一聊吗。”温沐瑶试探地询问道。
“公主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他?”
江月儿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鬼魅般猩红:“我不是说了吗,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父母官,不管百姓死活,甚至草菅人命,这种人凭什么有资格升职加官。”
“你先冷静一下,那你杀人想用什么杀他,当时并未看到你带有武器。”
她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不止笑容轻蔑,眼神里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丝毫不善:“杀他,还需要带武器,太脏我的手了。”
江月儿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瓶小药瓶:“这个毒药叫钩吻,服下后会心脏衰竭而死。”
“你用钩吻下毒,看来对草药有一定的了解吧。”
“是的,我本身就是奇怪的人,其他姑娘家都爱琴棋书画,我却独爱药草,闻药香,给人治病,当然也知道了一些草药有毒,甚至会致死。”
“我了解了,我也相信你,真希望真相大白后,我能和你一起探讨医药的知识,不过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吧。”温沐瑶走了几步再次转过头:“不过希望你不要嫌我啰嗦,我多劝你一句,你恨他但是想用私刑解决他,你不觉得你自己也是变成像他一样草菅人命的人,这样的你不是你自己最讨厌的吗,你说他这样的人升官发财,这不公平,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世间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正义,还有你想要公平正义,至少要遵纪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