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看着如此和谐的一幕,想要锦上添花,便偷偷溜去了小卖部,买来一提啤酒和一塑料袋冰棍。跑回来的时候冰棍都化成了水,但快乐没有融化,也没有蒸发。
鏖战几天几夜,场院原本光溜溜的土面穿上了原住民的草衣,驴子带着石磙加工,再加工,阿亭和老柳头拿着三叉运来运去,为她换上了高贵的金色珍珠连衣裙,而草变成了山。
玉芳和付阿婆不放过一粒麦子,在一旁逆风扬场,去其糟粕,取起精华。不免头发、脸上都沾染了糟粕。
这个季节,空气中弥漫着麦子的香气,弥漫着收获的喜悦,弥漫着劳动的蒸气,弥漫着争吵的火药味。
“谁他妈这么缺德啊,我自己还没去地里捡剩下的麦穗呢,这么穷的嘛?”
“艹,我收麦子的时候咋没看见人呢?怎么,全弄好了,你这个狗娘养的,把我麦子偷了?你还倒是聪明,没都偷去,是怕我看不出来嘛?”
“是疯了嘛,把我堆的麦秸点了干嘛,没把你烧伤吧?是想灭我家啊,还是给你家里地下的烧点寄去啊?”
虽然烟花四起,但收获是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