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瓜皮吃瓜皮。
云帆吃痛,有些委屈地把嘴里那块皮给拿了出来,还张着嘴啊了一下,示意给云里看,他嘴巴里没有东西了。
带小孩真麻烦。
云里转头看向两小只道:“你们也是,这个白色的皮不能吃哦,吃了嘴巴痛痛!吃完把这个白色的皮去给鸡鸡吃。”
两小只连连点头。
云里叹了口气,还得给鸡做个小篱笆。
云帆洗了手后,就要跑去看牛牛。云里想着不能让这货太无聊,“哥哥,你去屋后那片竹林,砍几根竹子回来,我们给牛牛搭棚子。”
“诶!”
云帆跑的飞快,一溜烟就拎着斧头去了。
牛棚还好,随便插几根竹子固定,上面再铺一层盖子,再斜铺些稻草就完事儿了。就算她盖的不好给塌了,几根竹竿,几捆草也不会对牛造成任何伤害。
篱笆这活她还真不会。
空间里倒是一堆装菜的筐子。她有想过把框子剪开后打造成篱笆。可那样的话,一个篱笆要剪一堆的框子,剪出来的边缘都是相当锋利的,不小心就得拉一条口子。家里有孩子在,危险系数过高了。
想来专业的事情还得要专业的人去干。
云里仔细回想着,村里有哪些这方面的技术性人才。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里丫头,里丫头在家吗?我是你春桃婶子。”
春桃?
云里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不认识。不过在今天这种日子,还有人敢上门的,云里也有些好奇对方的来意。
“在家,等一会。”
她先回应了一声,给两小只擦了手和脸,又收拾了一下桌子上吃完的瓜皮和汁水,才去开了院门。
春桃一侧身子,就闪进了院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牛,嘴里还不停地寒暄,“里丫头吃饭了没?可怜见的,你爹娘去的早你不知道,我啊,当年和你娘那可是手帕之交!你娘还说让我当你干娘呢,只是后来事情多,咱们两家没有礼成。你也知道前段时间你家里事多,我当时呢,实在是不方便上门叨扰。”
春桃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觑了云里一眼,看她并没有愤怒或者想要打她的样子,才接着话继续说下去,“不过现在我呢也想通了,那些礼啊,节啊的,还是没有人重要的。眼下你爹娘都去了,我又是你的干娘,理应把你们接回家去好好养着的。”
她小心翼翼地拉起了云里的手,“里丫头,你带着弟弟妹妹们,跟我家去吧。干娘一定把你们养得白白胖胖的!”
原来是冲着她那十七两银子来的。
云里笑嘻嘻地抽回手,疑惑道,“大娘,您是哪位呀?我现在都十岁了,从来没见过你呀。”
春桃一噎。
要说这几个月云里没见过春桃,倒也情有可原。可往前十年都没见过,那她所谓的“云母的手帕之交”,就很有水分了。
云里也不是没回过村,怎么可能见都没见过?
一面都没见过的人,要么是陌生人,要么是父辈的仇人。
“我呀?你云大牛叔叔家的,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了呢?我家住在杨秀才家隔壁的呀!就是你很喜欢的那个杨秀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