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忽的站起来,“可笑,理由呢?为将者,当立军心,赵家世代镇守西南边陲,垂暮之年,岂能糊涂至此。”
方霆笑了,笑意带着几分失望:“本司以为长平侯亲自教出来的人会有什么不同之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为将者,垂暮之年为何还要披甲上阵,无非是为了给子孙后代留一个好前程,他渴望一场战争的胜利巩固赵家在朝中的势力,同时也需要一场胜利来让自己完美谢幕,再加上传递消息之人乃长安令之胞弟,如果假设真的赢了,你猜结果是什么?”
一万精兵,损失殆尽。
卫青力挽狂澜,也只能让大汉的边境线维持不变,争取来一个短暂的休战期。
但,他不得承认,方霆的分析和怀疑,并无道理。
“方司典,巫蛊本是民间厌胜之术,意在于诅咒,以生辰八字为引,这些把戏民间多不胜数,但是,血巫蛊,黑桃木,断龙筋,毁龙脉的从来不是民间所用,而是早在殷商安虚一带的神秘古河文化遗址中记录的残本流传的,秦皇焚书坑儒,有一部分就是烧的这些秘术,而高祖时,残留的秘术也被吕后清扫干净,所以我怀疑,这凶手的目的就是为了......”
方霆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自己则说道:“我们怀疑任何人都没意义,”
卫霖:“没有意义?难道无辜牵扯一条人命进来,借此盘查想要盘查之人,权衡利弊下再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才有意义?”
方霆脸色巨变,一双凤眼像是要喷火,他怒斥手下人退下,无召不得入内。
待众人退下,方霆也卸下一身官威,略带几分疲惫:“陛下频频对匈奴用兵,且战况不利,朝中势力蠢蠢欲动,有些反对之声已经安奈不住,兵之大忌,民心不稳,陛下正愁没个机会彻底查一查,把该清理的清理出去,巫蛊之事并非我故意设局,我知道时也很吃惊,陛下说既然有人安奈不住想要冒头,那我们就成全他。”
卫霖:“但孙博文真的是无辜的,你不能......”
方霆:“卫霖,朝中局势微妙,必须有一个合理的突破口才能牵丝攀藤,顺理成章的往下查,你放心,我知道他无辜,我只是利用他寻个查案的理由,事情结束,自然还他一个公道。”
卫霖:“你势在必行,我也阻止不了,但你记住......”
“行了。”方霆制止他,又道:“陛下很看重卫将军,你可不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做了糊涂事儿。”
卫霖冷笑一声,“陛下看中我阿父是因为他可以披甲上阵,这么久以来,也是有我阿父真正意义上的答应过匈奴,小胜犹荣,可到头来,陛下最疑心的同样是我阿父,手握兵权,建功立业,依我看,陛下最看重的是你们这群暗卫,因为你们的心里没有天下是非黑白,只有主子的命令,不问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