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景砚点头,邬夏夏圆溜溜的眸子转了转。
她好像也记得....
先前偷拿玉珏、诋毁萧景砚的就是那个身材圆润的太监,好像就叫刘公公!
沈衍将他在内务府探得的消息全数说了出来。
奇怪的是,萧景砚并没有什么波动,他只是安静地听着,神色平淡。
倒是一旁的邬夏夏气极,大有直冲内务府抓人的冲动。
在听到沈衍竟然还从他屋子里找到了一枚玉扳指时,她精致的眉眼染了怒气,愤愤道:“我这就去告诉母后好好惩罚那刘公公!”
沈衍欲拦住少女,可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公主留步!”
萧景砚几欲下榻,可双腿使不上劲,狠狠跌落在冷硬的地板上。
听到骨节与硬物清脆的撞击声,邬夏夏急忙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少年的举动。
沈衍离得最近,急忙扶起,邬夏夏一同帮忙搀着萧景砚回到榻上。
“萧景砚,你这是干什么?”她不解道,“难道你不想惩治一番那恶奴?”
他紧紧地盯着那好看的眸子,那是尽是少女因他而染上的怒火。
萧景砚垂了眸,仿佛被欺凌的人不是他自己,他只是平和道:“公主如何以为,他们会为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做主,我早已习惯这些了。”
语气平静的让人觉得悲哀。
沈衍原本的意思也是劝公主私了,不宜闹大,反而会将质子推上风口浪尖,惹来更多注意。
今日见萧景砚居然主动说出,越发觉得此人不简单。
如若不是真善....
那必是卧薪尝胆、极擅蛰伏之人,不容小觑。
沈衍顺着萧景砚的话继续劝说道:“公主,质子殿下所言,亦是臣想对公主所说。”
这下,邬夏夏终于冷静了些,面上不再气鼓鼓的。
她虽着急,却也不是愚笨之人。如今听他们的一番言语,也大致猜到了其中怕是有什么文章。
“阿衍哥哥的意思是...那刘公公有问题?”她问道。
“还不能肯定,只是现下不宜闹出太大动静,恐惊动了背后之人。”
沈衍其实是有私心的,他不愿意小公主卷入其中,若是为了质子太过折腾,怕是有心人又要做文章了。
邬夏夏乖顺地点点头。
可心里总咽不下这气,宫中恶奴横行,她却不能处置!
萧景砚是第一次听见少女用如此软糯的嗓音喊着那沈衍,心里很不是滋味。
何况方才他亲眼目睹了二人亲密的举动,像是先前已有过无数次。
这样的认知大大激发了他内心的占有欲。
他看着眼前对话的二人,仿佛自己就是个局外人。
邬夏夏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看过去时,却只见少年温顺安静地望着她,嘴角勾起的笑容破碎而虚幻。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是相信她的。
她知道,萧景砚总是喜欢默默咽下这些苦楚,可她承诺过,会护着他,她不能食言。
“萧景砚,虽然不能马上帮你惩治恶奴,但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你信我。”
少女认真地看向他,语气带着坚定。
“好,我信你。”萧景砚神情微舒,嘴角浮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