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轻轻点了点它的小脑袋,甚是满意。
一旁的秋语轻轻地笑着,原以为沈大人驯出来的鸟儿就这点能耐,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它。
邬夏夏瞪大了眼睛。
啊?
不是,卿卿居然真的会说别的!她还以为它只会说那两句呢!
她撇撇嘴,看来阿衍哥哥没有骗她,卿卿就是不想跟她说别的...
见少女越发气恼,皇后盛了碗鸡丝燕窝粥递给她,轻轻开口:“昨日和衍儿出去,玩得可尽兴?”
“谢母后。”
邬夏夏接过,轻轻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嘴里,餍足道:“勉强算是!”
“只是勉强?”皇后眼中促狭慢慢,“本宫可是听引月说,衍儿为了陪你这个小闹腾,腿都快走断了,你也不懂得心疼一下你的阿衍哥哥?”
邬夏夏眸子忽闪了一下,随后委屈道:“母后,阿衍哥哥是男子,您怎的都不问问女儿呢?”
皇后可不卖她面子。
“本宫还不知道你?兴头上来的那个劲儿啊....”
要不是衍儿宠她,寻常男子哪会有这个耐心陪她折腾一整天。
邬夏夏安静地吃着,闭上了嘴,拿着勺子匀了匀碗里剩下的粥,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方才母后说的话。
母后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昨日她确实见阿衍哥哥累得不行,她好像都没认真关心他,她是不是真的有点没良心呀.....
不行,她得送阿衍哥哥一点补气血的东西!
“昨日,那魏质子也同你们一道去了?”皇后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水晶饺,不经意地开口道。
邬夏夏点点头。
提起萧景砚,她不由放慢了咀嚼的速度,毕竟这又是一件她心头的难事。
在没有查清事实真相之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其实是很希望萧景砚是清白的,他和她有着相似的少时经历,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日日与孤独相伴。可唯一不同的是,她幸运些,有爱她的亲人和老师。
所以,她不愿萧景砚是在欺骗她,或是利用她。
皇后若有所思,但并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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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邬夏夏回到了雪苑。
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地走着,直到门前,她似乎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她下意识地侧目看去。
那人站在圆门不远处,树影绰绰。
少年一身鸦青色长袍,长发未束,唇色终于不再那么苍白,不鲜艳,但柔和,微微上扬的唇角含着暖意,若隐若现。
是那个让她近日心烦意乱的人,萧景砚。
他看起来比以往气色好了不少,如此她也没什么可牵挂的。
想到昨日阿衍哥哥说的话,她只远远地看了他一眼,便急忙进了苑门,狠了狠心,不愿与他接触。
萧景砚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他红了眼,冲上前眼疾手快地想要拉过少女。
引梅大惊,刚想去阻拦,却看到卿卿比她更快地飞下来,狠狠地啄咬着少年的手,它的喙很尖锐,少年的手很快就见了血。
卿卿一边咬着,一边扑腾着翅膀,顿时绒毛乱飞。
因为多了只鸟加入战斗,场面一度混乱。
萧景砚尽管呛地难受,却依旧不愿放手。
“卿卿——”邬夏夏惊惧地喊道。
见少年的手竟被硬生生咬下一小块肉,她瞳仁一缩,那伤口处血迹斑斑,格外可怖,鲜红的血液点点滴在地上,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似的,依旧紧紧地拽着她。
卿卿还想飞过去继续咬,被引梅及时抓住。
萧景砚并没有去管手上的伤口,没有开口,只眼巴巴地盯着她看,眼底委屈至极,像一条没人要的野狗。
邬夏夏很头疼,她本可以避开不见他的,如今他因自己受伤,又如何不去管他。
她叹气:“先进来吧,引梅,去请太医。”
萧景砚乖乖跟着少女走进雪苑。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他的唇角悄悄勾起一丝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