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不好了!不好了!”
由远及近传来的通报声让李忘言感到烦躁,心想着这管家的皮又要松松了。
“何事如此聒噪!”
李忘言放下手中的画像,阴柔的声音让李府管家不寒而栗。
这管家远远瞟见画像上的女相与滩上王家的女儿——王莹,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神情似乎更清冷一些。
“老爷,王家那傻小子回来了!”
“哦,那又怎样?当年他娘要是从了我该多好,落了心病,宁死都不见我,更别说求我了。”
“老爷,我看王家那妮子,气色不输王夫人,腰段好像还更甚呢。何不早下手为强?”
李忘言哈哈大笑。
“你懂个屁,时候还未到,老夫就喜欢吃熟透了的那口儿。
不过你说,王柱,这名字起得多好笑,矮冬瓜哈哈哈哈!
哪里像柱子了,不过他儿子王栋倒像那么回事,可惜了这崽子像他娘一样倔。”
距王夫人和王栋双双殒命,已十七载,王柱已垂垂老矣,对妻子之死并未有过太多疑心。
只是懊恼自己本事不济,赚不到银两买到好东西给她养胎,这才导致妻子生产后心衰而死。
哪曾想妻子之死另有隐情。
早在妻子初怀王莹,澜泊湾世家之一李家家主李忘言,就盯上了她。
三番五次趁她贩卖鱼获之时,威逼利诱,欲行不轨之事。
她深知丈夫脾气,如若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曾遭如此欺辱,恐怕他会找李忘言拼命。
且不说那李忘言早年经高人指点,顺利进入炼气期,她一个妇道人家听闻江湖事,大体也知道自己丈夫王柱再有一身打鱼力气,肯定也不是李忘言的对手。
更何况千龙湖方圆八百里,东岸为澜泊湾,整个澜泊湾的鱼获,有谁家的东西不过李家的?
自己消气事小,一家吃饭事大。
哪想过自己心火堆积,怀胎十月,竟一朝病去。
李在言,原本是李忘言的堂兄,其父去世早,遭李忘言之父夺了家主之位,李忘言机缘巧合下,又以半数家资换了《炼气残页》,修有所成,李在言忍气吞声干了三十年李府管家至今。
“果然还是要生儿子!王家那崽子回来了。我看他不是普通人,老子报仇大业也不是空穴来风了。”
一个老妇人站在李在言身后,怯生生答道。
“燕儿和倩儿如果还在,也该二十出头了,女儿也不见得比儿子差。”
“妇道人家你懂个屁,你这肚子就生不出儿子来,女儿就是活该被李忘言欺辱的,与其死在那个畜生手里,不如我亲自下手。”
李在言怒目而视,其夫人惧不作答,其间李在言已然心生一计。
自戴初穿越过来已有月余,风吹日晒之下,确实让他二十来岁的年纪,外貌看起来与三十出头无异。
他心里也在暗暗嘀咕,打鱼比送外卖老得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