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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江湖啊，呵呵，其实也没怎么变化，还是那些贪生怕死之徒，追名逐利之辈，都一样，无非是换了些新面孔，重复过去的故事罢了，你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吗？“

崎岖的山路上，莫凌欢和李礼两个人一边赶路一边聊着天，但基本上都是莫凌欢在说话，李礼只是在必要的时候简单的回答一两句。

“是，前辈说的有道理。“

莫凌欢一脸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可是经历过生死的老江湖人了，什么都看能看破，就连嵩山上的那些老和尚都不如我境界高深。我跟你说的话都是至理名言，你要记在心里，日后行走江湖要引以为戒。“

“知道了，多谢前辈指点。“

“真是个好后生，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我都想收你当传人了。我的剑法厉害吧，刚一亮相，便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哈哈哈，真是一群废物，我都准备好要大杀一通了，可惜他们太不中用了。“

“前辈剑术天下第一，那些人自是不敢造次。“

闻言，莫凌欢心中甚是欢喜，但还是理性道：“天下第一谈不上，比我厉害的人有不少，听说过的有一两个，认识的也有两三个，就前两日死的那个郑洵就比我厉害。还有我师兄李凌峰，师弟卓凌霄都比我天赋高，可惜他们都死了....“

说着，莫凌欢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顾自道：“比我厉害的人都死了，也就是说现如今的江湖中已经没人是我的对手了，所以我是天下第一高手，天下第一剑客，天下第一.....“

“前辈，您...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我是天下第一，我能有什么事。“莫凌欢别过头去，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比我厉害又能怎么样，到头来不还是死在了我前头，尤其是卓凌霄那个二傻子，本来大家都在同一水平线上相互较劲，他非要搞出个剑芒，害得所有人不得不按照他的方法练剑，却无一人练成剑芒。“

“前辈，剑芒很厉害吗？“

莫凌欢用一种很是夸张的语气道：“不是一般的厉害，那可是无数剑客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境界。像我师兄李凌峰，百年一见的武学天才，就因为练不成剑芒，活生生将自己逼成了一个无耻小人。“

“练不成就练不成，干嘛要将自己逼成小人了呢。“

“因为....唉，说了你也不懂，你又不喜欢练剑。“莫凌欢长叹一声，感慨道：“剑，是天才的武道，这句话不知害苦了多少人。“

李礼见他一脸伤感，便劝慰道：“前辈，人活在世上，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有时候追求的太高，反而适得其反。“

“嗯，你说的没错....“莫凌欢忽然回过神来，饶有兴趣的盯着李礼，似笑非笑道：“你小子年纪轻轻，没想到活得倒是挺通透的。“

李礼谦虚道：“前辈过奖了，小子只是胡乱说说，您别见怪。“

莫凌欢却忽然变了态度，一脸严肃道：“你不会以为我在夸你吧？“

“前辈，您说...什么？“

“我说你很差劲，长成这个鬼样子，还一点志气都没有。什么叫顺其自然，什么叫练不成就不练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涵养，超凡脱俗，与世无争。你才多大的年纪，懂什么啊。“

李礼突然被没由来的骂了一通，心里很不是滋味，却还是顺从道：“前辈教训的是，小子见识短浅，还望前辈见谅。“

莫凌欢冷笑一声，突然拔剑出鞘，剑锋抵在李礼的咽喉处，稍一用力便可夺其性命。

李礼顿时慌了，颤声道：“前..前辈，您这是....“

“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