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前,两个墨非,穿着、眼神、动作等等各方面,几乎一模一样。
小钉子狠狠揉了揉眼睛,震惊地发现,就连从小跟着墨非一起长大的他,竟也无法分清楚这两个少爷,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其中一个墨非上下仔细打量着另一个墨非,嘴里品头论足了半天,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没过一会儿就再次皱眉:“模样倒是没问题,铁定能混得过去。可这替身跟泡沫没多大区别,根本经不起敲打,力气稍微大点,说不定自己就能把自己给弄没了。”
墨非这一开口,小钉子立马就知道另一个墨非是假的,本来他就对这假少爷很没好感,一听这假少爷跟泡沫差不多,忙不迭点头:“就是,一个经不起任何敲打的替身,能有什么用啊?”
墨非正烦着呢,发现小钉子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就有了主意:“其实,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既然经不起敲打,那就干脆躺床上别起来算了。”
“正好,我前不久受伤不轻的消息,约翰老爷爷托人传信来时想必也提到了。这才半个多月,重伤还没有完全痊愈,这理由足够了。”
小钉子一听连忙摇头:“少爷,别开玩笑了,你重伤的消息,家主他们的确知道。你说伤还没有完全好,需要休息,也不是问题。可少爷你受伤未愈,家主他们不可能不闻不问,这一检查,可就全露馅了。”
墨非撇了撇嘴:“你小子就喜欢泼我凉水,装受伤还不容易?就算我不在,这不是还有小钉子你吗?嗯,我相信你肯定能行的。”
小钉子张了张嘴,迎上墨非威胁的眼神,他顿时哭丧着脸,早知道是这样,他多什么嘴啊?
深夜,墨非再次穿上厚厚的大衣,伪装符纹和神行符纹一起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墨家大院。
第二天上午,墨家大院门口。
一个头戴斗笠,身披厚厚大衣的中年人缓缓抬头,淡淡瞥了一眼大门上的牌匾:“本人符纹师木子,马上带我去墨非小友的住处。”
门口两名墨家护卫面面相觑,墨家是小镇第一大族,再加上世袭子爵墨渊老爷子,平时前来求见拜访的客人并不少,可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打扮这么古怪,说话这么不客气的家伙。
其中一名护卫不屑冷笑,伸手指了指大门上的牌匾:“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小镇第一大族墨家!我们墨非少爷是何等人物,你以为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另外一名护卫摇了摇头:“算了,别跟这人计较了。听说非少爷前些日子受伤,曾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养伤半个月,他说不定还真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非少爷,我先进去问问。”
这个护卫还算好说话,可他跟前者态度差不多,都懒得多瞧这怪人一眼。
厚厚的大衣里,中年人一头黑线,旋即深吸了口气,捏了捏拳头:“抱歉了,本大师可时间跟你们磨蹭。”
刚说完,他脚下生风,身子微微一晃,轻松掠过两名护卫,直接进入大院。
两名护卫齐齐一惊,知道遇到了高人,一个大声呼叫示警,一个匆忙跑回大院去禀报族里高层,一时间,整个墨家鸡飞狗跳,越来越多的护卫纷纷朝墨非的小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