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女人眼眸明亮耀眼,在姜昭忐忑不安的注视中,她笑起来,从棉被里伸出一只手,在他头上摸了摸,笑盈盈道:
“就这件事啊,当然可以啊,又不是什么大事。阿昭还想带谁去,都可以。”
剧情终于进展到冬猎了。
冬猎是一年一度的大事。
虽说这本是皇族冬日里的玩乐项目,但皇帝陛下这几年身体欠安,已不怎么参加这种活动了,每次只是派遣两个皇女做代表,因此这冬猎,俨然成了秦大将军的私人项目。
当然,还有帝都的权贵们作陪。
今年的冬猎虽然看似与往常一样,但对七皇子姜昭来说,却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转折点。
因为,黑化的小白梅在这次冬猎中跨出了复仇的关键一步。
嗯……他勾搭上了秦佳年的亲姐姐秦东海。
以小白梅那样的品貌,他若是抛弃自尊勾引一个人,自然是无往不利。秦东海很没出息地掉进坑里,从此姐妹争欢,秦府内斗,元气大伤。
然后小白梅趁着她们姐妹混战,无暇他顾,渔翁得利,趁乱爬上了秦大将军的床榻。
就小白梅那张跟雪竹先生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孔,他若是有心,秦佳年的将军娘还真不一定能管住自己的节操。
怪不得七皇子忽然冒雪前
前来,这么突兀地讨好秦佳年,甚至不惜自荐枕席。
因为只有保持着秦佳年对他的迷恋,才能引来秦府的姐妹相争,复仇才能继续下去啊。
三天后,冒着微雪,帝都一行人浩浩荡荡在东郊的玉屏山扎了营。
五天后,玉屏山飞禽不敢飞走兽不敢走,战战兢兢趴在洞里,只希望这群大冷天不在家窝着跑出来打家劫舍的瘟神赶紧离开。
这天入了夜,天上飞着蒙蒙细雪,营地里的火把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
离主帐最近的一座帐篷里,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秦佳年,小禽兽!醒醒,快醒醒!!”
鬼哭狼嚎的声音是从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所发出的高亢尖锐的声音,与她那娇小纤细的身体完全无法对应。
主帐前人来人往,那声音显然并不能被别人听到。
小美人一边叫着,一边左右脚轮流使力,在秦佳年脸上飞揣着。
片刻后,秦佳年幽幽醒转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把小榴芒从自己脸上拍飞。
“……我是让你叫醒我,可不是让你趁机暴力殴打我。”
小榴芒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踹你?你脸皮这么厚,我还脚疼呢。要不是你睡得死猪一样,我至于这么累么?”
秦佳年头疼得厉害,挣扎着起来,灌了半壶凉茶之后,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姜昭今夜异常温软,为了劝酒,抚琴跳舞,还主动献吻。
情郎如此知情知趣,秦佳年自然“非常高兴”。明知那酒里有催眠药,却还是全部喝了下去,为的就是将计就计,出其不意。
幸而秦佳年这副皮囊与她本人一样,酒量惊人,就算喝了一坛加药的酒,除了脑子有点晕,并没什么大妨碍。
至于催眠药,呵呵,什么催眠药的药效能抵得上小榴芒的嚎叫?
“七皇子走了?”秦佳年揉着脑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