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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帮助朝廷选领将辛画担任主考官

皇宫内。

灵皇李君皓正深深忧虑于北虏侵扰边境、大同王朝无将领愿率军北上的严峻形势。

他坐在御座之上,面色凝重,铁青的面容下藏着难以掩饰的失望与内心的剧痛。

他的声音低回而沉重,似乎在向整个国家发出无声的拷问:“难道在这广袤的国土上,竟找不出一位勇士,敢于挺身而出,担起领军退敌、捍卫家园的重任吗?”这份悲凉的质问,让人闻之心酸。

正当气氛沉重之际,三公杨世奇适时提出了建议:“陛下,秋闱已毕,春闱将至,我们是否可以考虑从即将脱颖而出的武状元中,挑选一位德才兼备之人,授予镇北大将军的重任?”

陆彥师迅速表达了异议:“我所担心的是,春闱是否真能甄选出真正的军事人才,若非如此,只怕会成为贻误国家的决策。”

李君皓内心明白,陆彥师的担忧不无道理,所谓的春闱选拔逐渐被朝中的权贵阶层操纵,成为他们扩展势力的工具,想找到一个既忠诚又有能力的将领的确是一大难题。

这时,杨世奇展现了他的老辣与洞察力,提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新颖的方案:“辛画郡主,以其超群的智慧及因失忆而不涉政治斗争的背景,若让她主持春闱,或许能确保选拔过程的公正无私,真正选出能为国家效力的英才。”

李君皓沉吟片刻,点头同意。

于是,辛画这位非典型的朝臣,肩负起了主考官的重任,她的角色如同戏剧般,成为春闱的核心,同时也引来了各方的注意。

很快,各种关系户纷至沓来,试图与辛画搭上关系,就连她自己的父亲辛图南也不例外。面对这些纷扰,辛画选择闭门谢客,以求清静。

“郡主,皇上来了。”紫萱急匆匆地进来通报。

“皇上,您怎么来了?”辛画惊讶之余连忙出门迎接。

李君皓似乎洞悉了辛画闭门谢客的缘由,缓缓启唇:“杨公之言确有其道理,但欲改革科举积弊,单凭你一己之力断难实现。你须得踏出这扇门,去接触外界。若有疑惑,不妨求教于礼部侍郎马霆,他会是你的良师益友。”

李君皓不让辛画去找礼部尚书,而找礼部的一个侍郎,此番言语,似是鼓励,又暗含深意,让辛画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沉重。

她不禁揣测,这春闱主考官的职位,恐怕远非表面那般光鲜,而是一份劳心费神、难有好评的差事。

待辛画自马霆处归来,心头的疑虑非但未减,反而更甚。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被推上春闱主考的位置,实则是被杨世奇和皇帝李君皓巧妙地利用,成了他们手中的一把刀,力剖原本腐败不堪的大同科考制度。

马霆毫不避讳地透露,春闱之后能够进入进士行列的那区区两三百个名额,实际上大多已被皇子、三公和众臣操控,考试不过是一场掩人耳目的形式罢了。真正凭借实力通过会试的贡士,能够获得进士头衔的,仅寥寥数人。

辛画听罢马霆的议论,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解:“大同的会试体系素来以严格著称,采用试卷密封、匿名、编号、誊录等多重措施以防作弊,怎会演变成朝中权贵收买门生、营私舞弊的温床?”

面对辛画的疑问,马霆的回答却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最后的希望。

原来,考官与考生间的勾结作弊现象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制度的防线在权力的侵蚀下显得那么脆弱无力。

长久以往,各省有关系的学子来到灵安后,都是先忙着拜门。

所谓拜门就是到认识的官员家里送礼,争取进士名额。

有钱没啥关系的学子忙着找考托,通过中介花钱牵线,寻找拜门的门路。

只有没关系没钱的学子仍然是掌灯苦读。

“莘莘学子,十年寒窗苦读,换来的只是到春闱考场一游,这太TM不公平了,老子必须打破这个规则。”辛画内心大骂道。

辛画身着书生长衫,与唐坤林等人假扮成考生,混入了人声鼎沸的灵都客栈,在客栈登记了间房间住下。

刚踏入门槛,便有一位神情狡黠的考托凑上前,低声询问是否需要“特殊服务”。

辛画故作不解,反问道:“这‘拜门’的费用几何?”

考托眼见对方衣着不凡,满脸堆笑地解释起来:“这价嘛,得看您想投靠哪位大佬的门下,不同的人脉,不同的价码。”

辛画不动声色,继续追问:“那你手头有哪些路子呢?”

“嘿,最硬的后台自然是皇子加上三公,六部的高官也有,全凭您一句话。”考托压低声音,显得神秘莫测。

“若是想要皇子撑腰,得花多少银两?”辛画看似随意地问。

考托眨眨眼,伸出两根手指,在辛画面前晃了晃。

“两千两?”辛画故作惊讶。

考托嗤笑一声:“两千两?那顶多只能拜在六部侍郎的名下,能混个贡生身份已是烧高香了。”

辛画直奔主题:“那进士一甲、二甲、三甲的价码分别是多少?”

“一甲由圣上亲点,价格不定。二甲嘛,十万两,三甲则是几千到五万两不等。”考托说来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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