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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 32 节 雾里看花

说来也奇怪,人若到了山穷水尽,反倒会觉得柳暗花明。虽然我不愿去想紫馨为何要那么做,虽然我念念不忘找回心中那份真挚的情感,却更舍不得、爱的也更疯狂了。

凭着模糊的记忆我整理出部分失去的诗稿,又不断写下心中的酸甜苦辣,遗憾的是再也没法补回那些充满激情的随感了!时至今日,我还是会常常想起那段青柠檬般酸涩的时光,有时甚至怀疑那些心血的结晶是否真的被她付之一炬?像她这样温柔善良的女孩儿,或许连蚂蚁都不肯去踩、又怎忍心伤害一颗爱慕自己的心呢?

好长时间她都不再理睬我为她写下的心里话,可我却每时每刻都还在惦念祈盼……我不信她会辜负我的一番情意,我相信总有一天她爱我也会像我爱她一样多。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许是心诚则灵,又许是芳心难抑,没多久她又重新做回了以前的那个紫馨。每当我默默写下点什么,她就会悄悄来探望;每当她回来一次,我的心又充满了幻想……

谢谢你没有把我忘记/谢谢你还拥有春的气息/如果你沉默的情怀/是那浩瀚无垠的寰宇/请在心灵的一角/为我保留一小块天地/让我把无法倾诉的思恋/播进无缘相依的梦里//

围城内外的情感挫折,让我忧怨绵绵、倍觉失意!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重拾信心,为达成未了的心愿改变自己,为追逐爱的踪迹闯入陌生的领地。

舞风盛行那段日子,公司偶尔也会组织舞会,我这个既无文艺细胞又对跳舞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居然鬼使神差地想去学跳舞!

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只是为情所动、为她而去,为能有一次“高山流水遇知音,彩云追月得知己”的牵手机遇……

悠悠弦乐催人舞/轻踏心声寻侣出/欲请又见伊含羞/敢问小姐肯伴步//

《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每当这首道出爱情心声的优美旋律缠绵在时空,我那颗驿动的心就会一阵紧似一阵,眼睛也不由自主在舞池中搜寻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倩影……

而当紫馨以数秒钟的沉默、谢绝了我的邀请去陪别人,难受的心就有如万千只蚂蚁在噬咬!一种从未有过的落寞让我从身到心布满了懊恼与妒嫉。倒不是因为好不容易鼓起了一丝勇气,也不是由于尽失了薄薄的颜面,而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次靠近的机会?让我把压抑的深情,伴着伤感的旋律释放在懂爱的长夜里……

我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接受,唯独不能容忍旁人与她的亲近,就像看到雪儿如此这般一样不是滋味、不能承受!她让我联想起雪儿,想到此刻还没有回家的雪儿也在舞厅,或许正被某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搂抱着就一阵阵痛彻心扉!

我无法适应这歌舞升平的氛围,亦无法消除这呼之欲出的焦虑,更无法平衡这没有伴侣的身心,不得不快步离开倍受煎熬的处境去否定心中的猜测,赶快把心爱人呵护在自己的羽翼。

如果说是为了雪儿,这么紧张倒也还算合情合理,可紫馨……

弄不懂究竟有什么理由为她意乱心烦?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能坦然面对?紫馨她怎么做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她的自由岂能受制于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在乎!

什么是在乎?一个人的一句话,可以让你高兴很久;一个人的一次冷漠,可以让你琢磨很久;一个人的一回甜蜜,可以让你回味很久。她的一言一行,无不牵动你的神经;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带动你的心情;她的一字一句,全部触动你的心灵。谁都躲不过感情的牵引,它让你哭、让你笑、让你情不自禁,可你甘愿沉沦;谁都逃不过缘分的注定,它让你醉、让你碎、让你心灵憔悴,可你无法自拔;谁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它让你追、让你累、让你身心疲惫,可你无怨无悔。她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你就会心生欢喜;她若那么无声无息地离开,你定会落寞无比……

也许,能让你笑的人很多,但让你哭的人只有一个;也许想陪你的人数不胜数,而你想陪的人却只有一个。这世上什么都能说得清,只有感情说不清;这红尘什么都能看得破,唯有感情舍不得!

我在乎紫馨,在乎她的爱心情感、在乎她的一颦一笑、在乎她在我内心的一切感受!虽然连句亲密的称呼也不舍得,可心里比谁都明白:每当想起她的时候,每当遇见她的时候,每当梦到他的时候……满腔沸腾的热血在为谁奔涌?

交谊舞曲大都委婉缠绵、盛满了柔情蜜意。为了抚慰心灵,也为了弥补情感的缺憾,我请紫馨翻录了一盘磁带留做纪念!每次只要一捧起那小小的盒带,就仿佛看到了她娇羞怡人的模样;每次只要一听见那心动的旋律,就似又回到了爱意绵绵的梦里……

旋转的舞池/旋转的人生/柔美的旋律/柔美的伊人/一切都是那么曼妙/一切又似那么陌生//从未见过你这么妩媚/从未感觉你这么清纯/为什么只在我身边飞来舞去/为什么总令我陶醉摇曳心神//我为伊人的娴雅而心动/难得你如此浪漫自由天真/我为自己的命运而悲泣/何苦要那么感伤痴情愁闷//是谁拉开了我们的距离/是谁把牵手遗忘在梦里/难道就这样傻傻地心仪/难道这都是戏谑和天意//也许旋转只属于舞台/也许柔美会穿透凄迷/也许本不该走进虚幻的意境/或许这边并没有钟爱的晨曦//我以为能为你沉默守望/却不能忘却风中的细语/我以为能为你迈开步履/却不能抹去相思的足迹//

总有那么一段旋律,能勾起彼此的回忆,总有那么一段感情,让人无法抗拒。却不知为什么?有的时候开始也是结束!留下的,往往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痕、一段美好的过去;而怀念的,又是说不出的想念、说不出的心仪……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并尝试着有意回避,甚至想用“无视”和“怨恨”来阻止这份情感的蔓延,可还是不能!不能把她从深深镌刻的脑海中隐去。

我无法猜透她的心,也不能确定她的情。或许她并不懂得爱,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爱!可为何要悄悄追逐我的梦、又不肯坦然留在爱梦中?是我俩之间的鸿沟太宽、太深,还是她太羞怯、我情太浓?一切都找不出答案,一切又似乎明明白白!

如果你是缥缈的流云/为何要在乎我的痴心/如果你是飘忽的清风/为何不带走我的深情/是曾经的梦幻太遥远/还是拥有的旅途太艰辛/难道缘分真的很无奈/总是守望着黯然的孤影//

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而作为一个过来人,为何还会陷进这前景堪忧的爱中来?

我不知道如何打开心灵的枷锁,又该怎样解开困惑的情怀?

一首滚烫的诗篇/承载着虔诚地心愿/一条岁月的锁链/栓不住渴盼地双眼/不要告诉我/你会悄悄地向我道别/不要对我说/爱的感觉犹如在天边/对着上帝我默默祈祷/青春的脚步啊/请你放慢点//也许是姗姗来迟的你/刚刚站上情感的起跑线/或许是匆匆前行的我/早已陷入了围城的谎言/既然命运选择了一路同行/为何要似浮云般徘徊不前//别在心动的时刻轻言放弃/别把希望的时钟拨向终点/哪怕拥有轻轻的一吻/哪怕只剩下片语只言//不管是历史的误会/还是巧合的机缘/毕竟我们难得相遇相知/无论是月老的红线/还是注定的红颜/请让我走出梦中的思念//没有谁能像我这般爱你/没有谁会对真情说再见/别怪我没有做人的勇气/我只怕把你失落得太远//

翻开八九年的电影挂历,里面有一张丛珊的侧影照与紫馨十分相像。不知为什么?我总会把画中人当作她,每天都要情不自禁看上好多遍;总以为是她来到了我面前,陪伴在我的身边……

人,是靠着希望支撑的,生活中绝不可以没有梦!而一旦期望值太高,心理落差也会越来越大,这大约就是我情深一往、无法脱离暗恋苦海的缘由。

你明了我的心意/何不解除我的烦恼/你带来情的新生/何不敞开爱的怀抱/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莫非在躲避命运的煎熬//

面对我如火如荼的痴恋,她为什么无动于衷?是我把心目中的她想像得太好产生了错觉,还是在失意中又给自己虚构了一段心动情缘?到底是我做错了、还是我们错过了?

我不停地问自己……

我常常为失落的爱而烦恼,为薄如纸的尘缘而感叹,也为紫馨的冷漠而困惑,却从没有意识到:冷漠并不是真的无情,而是一种避免被伤害的工具!

我也曾想,为了她的幸福和明天,或许我应该选择忘记,冲破这只有思念没有未来的情网,可太难了!忘不了又怎能忘?

“想记起,偏又已忘记;想得到,偏又怕失去……”每当《一剪梅》的歌声在耳畔盘旋,我的心就会剧烈颤抖,就会感受到她的存在与温柔。“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此情长留心间。”我宁愿相信这是她在向我娓娓倾诉,在安抚我那份心雨迷蒙的情感!也许,我并没有真正失去,总有云开日出的时候……

想象如浮云,只能点缀在心空,却不能溶解于生活。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血会不会付诸东流,不知道这样下去会落到何等地步?难道一场相遇已是缘尽,一如烟光落下的薄凉,而那曾经“绚丽的开放”,也已是开至尽头的荼靡?

又或许,想得到的终究得不到,连得到的也将失去,甚至换来终身痛苦抑或是身败名裂……然而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既然她那么的值得我为之付出,即使一切都不复存在也决不后悔!

“如果到了那么一天/理想和爱情把热血烧干/生命就象一片红叶/我也要用最后的激情把它点燃/燃成一朵美丽的火焰。”

我为自己选择了这枚爱心书签,却不知道要走的路到底有没有尽头?而路的那一端,迎接我的又将会是什么?

长夜相思终难眠/望断云河叹无缘/今生倘有伴伊时/不谢红颜拜苍天//

人说爱情似蜜糖,又说相思会断肠。爱的情意有多深?情的代价有多大?只有这寂寞感伤的心最清楚,只有那遥遥无期的梦最无语!

昼夜在心梦的轮回里交替,情感也在失望与希望中纠缠……

每当我默默无语离她而去,每当我闷闷不乐回到家里,每当我神情黯然地莫名沉郁、不再关注为之计较的夫妻情意,机敏的雪儿便会看破我有心事,甚至还会放弃先前的不快对我嘘寒问暖……可她哪里知道:由于她的固执与冷落,我的情感早已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沼泽!而她,又怎能给得了我想要的那份情与爱?

然而夫妻毕竟是夫妻,虽有放不下的事,却没有过不去的坎!妻子的温暖和关心还是让我几欲出轨的心感到羞愧不安,不得不冷静下来前思后想、权衡再三。

毕竟经历了那么些年坎坎坷坷,好不容易走进幸福的殿堂,却又在憧憬未来时拐进了婚姻的死胡同!难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的爱真就这么弱不禁风、不能挽救我俩的情于水火之中?每当为此疑惑自责、试图让情感理性回归之时,脑海中那令人着魔的念头又总会悄无声息地抢占上风,把我重新带入虚妄的境地——如果爱妻是梦中的她,会不会比现在更温顺、更和谐?或许并不会有这许多懊恼,至少不会再为那张不开口的欲望和拾取“嗟来之爱”而心浮气躁!

我的心中有一架天平/盛满了梦中沸腾的激情/我想称称情与爱的份量/却又分不出孰重孰轻//我的心中有一架天平/笼罩着青春困惑的疑云/假如婚姻只能一意专心/有谁能平衡情感的天平//

我时常在内心掂量雪儿与紫馨的分量,试图摆脱生活中的烦恼、平衡情感的天平!却始终悟不出前世今生谁才是命中注定?或许,妻子给我的爱是直接现实的;而紫馨,则是我走不进的幻情……我常常感到问心有愧,却又说不出有愧于谁?

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也不配做一个高尚的人!

因为我太自私,替他人想得太少,替自己想得太多。可我真的忍受不了那种外表光鲜靓丽、实则满目疮痍的婚姻;真的做不到心无旁骛地撇下萌生在心田里的另一段真挚感情。

精神领域的接受是入心、知心、懂心;心灵上的共鸣是动心、动情、懂情。虽不知道紫馨会如何看待我一厢情愿的无谓付出,虽然我对她的喜爱还仅仅停留在倾慕中胡思乱想,却总能感觉出彼此情感的共振,总能体会到彼此心灵的共鸣!

对于一段不能回避的感情,谁都无可否认心底的爱,也无法忘却身边的缘!有时我甚至想:假如困窘的婚姻状态不能有效改观;假如尴尬的夫妻关系长期无法改善,无论现在或将来,只要紫馨愿意接纳,我都会不顾一切去拥抱、去实现那个美好的心愿……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爱,最需要的不是条件,而是勇气!既然有勇气去爱,就应该有勇气面对现实、直面人生、正视生活。即便是现在,即使是此刻,如果非要在她和家庭之间做个了断不可,我宁愿选择她。

我很庆幸认识你,没有谁比你在我的心中更完美!虽不敢奢望走进你生活,但至少还能拥你在心窝。说不清为什么要追逐这虚渺的爱,不知道该怎样偿还欠下的情,既不能忘却难言的苦涩,更不能泯灭痴恋的真心,只祈愿你不要让我的思念无穷无尽……

也许,我的默默深情会伴随梦幻的破灭化作缕缕青烟,然而却渴盼着能在地狱烈火的煎熬中变成一只重生的火鸟,为你再活五百年。

凡情到处,痛必随之!期待亦是心痛的来源,只是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

围城内外的担忧和情感失意,令我无语的心灵倍感落寞;对雪儿的失望和对紫馨的恋慕又让我几近走火入魔!而那颗本不豁达的心胸,也在无法自控的焦灼中布满了纠结。

一心祈愿命运的改变,一心奢望能从冷漠的紫馨那里得到冷淡的雪儿身上得不到的脉脉温情,这虽不过是我为情所困、向隅而泣时驻留的心愿,却还是会把它幻化成引领回家的灯塔。

天空有数不尽的星星/却只有一轮圆月/人间有数不清的情缘/却常常生离死别//迷茫的人生/朦胧的世界/为什么相思总伴着烦恼/为什么爱情总不能重叠//只有飘忽不定的晚风/在幻化梦中的祝祷/只有寂寥无语的苍穹/在咏叹尘世的决绝//

一个人来到世上不容易,不能爱己所爱快乐地生活,就这么忧愁怨悔地度过一生,未免也太凄惨了!

婚姻生活的持续迷惘,让我逐渐麻木的心很难再感受到妻子的温存,即使任性的雪儿偶尔能表现出难得的体贴,也替代不了我想要得到的那份柔情。

这是因为每个人心底都储藏着一个理想模式的爱人和幸福!每当寄予的情感不能得到满足;每当失落的心态难以把控;每当日复一日走不出被危机笼罩的阴霾,那个深深扎根于潜意识中的憧憬就会浮现在脑海,就会自然而然忽略和取代身边人,从而产生形形色色、难以抗拒的私心杂念。

尤其是当紫馨闯入了我患得患失的心里才发现:期盼爱的感觉竟是那么的不同,呼唤情的愿望又是那么地强烈!虽然自己一直沉浸在冥幻中默默无声的爱慕、孜孜不倦地追逐,却不敢说妄自遐想的未来会不会变为现实?

只愿天无绝人之路,只愿漫漫人生之旅能有美梦成真的一天!

依依情依依/凄凄梦凄凄/缘来爱未尽/心中惟有你//

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除了妻子,我从没为任何一个女人如此动情,亦没有过如此魂牵梦绕地眷恋……

有时候,我会觉得应该不顾一切向她表白;有时候又觉得根本没资格跟她谈“爱”,但无论过去太多情、还是现在太痴心,毕竟为此付出了许多。如果她不能理解、不能接受,如果这个荒唐的愿望注定只能是愿望,那我失去的又何止是心血?

一个人能不能同时爱着两个人?难道爱情仅仅只存在于婚姻之中?我弄不懂也没法说服自己!

虽然时常为紫馨对我的冷漠而暗自神伤,可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理由去抱怨——她太小了!或许并不懂得爱,只不过好奇而已。

人啊,人!如若没有眼睛、没有思维、没有感觉,也断然不会有这许多烦恼……天泪流/情泪流/愁到何时泪方休/月圆人倚楼//心凄凄/爱凄凄/恋到别时凄无语/聚散两依依//

唉,开弓没有回头箭,谁叫我自作多情、坠入这痛楚的情网呢?

有时候我也曾想退而求其次,若是两人都有情有意,即使不在一起,只要能天天见面也会感到满足。然而就连这点小小的愿望也变成了奢望,紫馨被抽调到局里去了!虽不是太远,却有着天壤之别。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始料未及、低回不已,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更不知道出笼的小鸟还会不会飞回来?

天边飘来一朵云/疑是梦中未了情/有心相伴长相守/却叹缘浅无处寻//

浮萍不解相思苦,犹自飘零水上跹。

紫馨离开了机房,离开了时光缱绻、勾起我无限遐想的生活。不知对我来说这究竟意味着解脱、还是更加难过?又或预示着还会再次经受情感风暴的洗礼!

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时间是稀释剂,眼泪是溶蚀剂。别无精神支撑且不愿放弃幻爱的我,失落中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当夜幕来临,呆呆地立在窗前,仰望云端朦朦胧胧无法解读的月色,凝视街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聆听耳边柔情依依再熟悉不过的旋律,回味那些和紫馨一起心仪守望的日子……

不知道思念的情殇是什么/总觉得压抑的胸中有团火/说不清为了她还是为了你/才感伤拥有的时光太落寞//风儿悄悄地跑来告诉我/星星总想在月光下闪烁/如果情不能走近爱身边/一定是隔着宽宽的银河//也许我什么都没听清/或许谁都没曾对我说/难道梦呓只是苍天在密语/沉郁的夜晚为什么这么热//

好久好久,紫馨都没再来看我为她写下的心里话,似乎早已把我淡忘。可我却忘不了与她快乐相伴的一朝一夕;忘不了她那姣美迷人的倩影;忘不了她的似水柔情;更忘不了她带给我的一枕残梦……

夜半飞雨惊梦/苍天泪洗尘缘/绵绵忧思挥不去/可否为我月圆//鸡鸣五更催晓/情系红颜难眠/魂牵梦绕多少怨/枉付痴心一片//

在这“遥寄相思何人知?唯有七夕鹊桥缘”的寄望之时,我只能一天天默默地祈祷,一天天殷殷地期盼,一天天魂不守舍地苦苦守望和等待!

闻道阊门萼绿华,昔年相望抵天涯。

心仪佳人的突然走远,不禁令我有种说不出的感慨,也让无以堪寄的我怊怅若失,心思整天游离于梦幻与遐想之间!不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分开还是永久的分离?也许,纠结的人生无不是一场虚妄的旅行;又或许,所有的失去都将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机房的转角处,可以眺望紫馨家的阳台,虽没法看清她的容颜,但每次放映前夕或换场间隙我还是会身不由己地跑去那里祈盼张望,哪怕只能远远看上一眼,饥渴的心也不至于太落寞!

如果不是我太虔诚、就是她太在意,又或是某种心灵感应,每当我翘首以盼时她总会频频出现,或是乘乘凉、或是拿拿东西、或是抱抱小猫……我想她不是为了看到我、就是为了让我看到她!

有时候我还真想变成她怀里的那只小猫,尽情享受她的溺爱:

一只幸福乖巧的小猫/没有忧郁不知道烦恼/静静地陪伴在你身旁/默默倾听着爱的春潮//我愿是那幸运的小猫/依偎在你温柔的怀抱/尽情享受宠爱的快乐/不再为相思强颜欢笑//

有一种感情,不是常挂在嘴边,而是珍藏于心底;有一种相逢,不是朝夕相见,而是灵魂的呼应与交集。或许,我真正需要的不仅仅只是身心的抚慰与满足,还有情感的默契和精神上的沟通!若心灵相通,天涯海角若比邻;若真心交流,万水千山总是情。

心灵的天空没有距离,只有精神的寄托;心灵的归宿没有界限,只有真情的收获。

遗憾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的一厢情愿始终没能走进紫馨的心里,自然不会有任何亲近,当然也就很难感受到她的真情。我不知道命运将如何摆布,却又始终摆脱不了幻念的困扰,每当看到她相顾无言、像什么事都从未发生过的神态,内心就倍感凄迷……

久别重逢爱无语/不见佳人叹别离/往事如烟心茫茫/悠悠真情随风去//我以为,一场游戏一场梦的深望正在终结;我以为,文静柔美的她不过是路遇的一道风景;我以为那若隐若现的臆想情缘,只会给我留下一幕幕残缺不全的幻象……

望穿秋水梦断魂/谁怜春心落寒尘/相逢何必诉相思/空余馨香戏故人//

好在我们还有难得的不期而遇,还有燃情守望中的心有灵犀!尽管总是沉默不语,但彼此灼热的目光却没法掩饰内心的隐秘:仿佛都在搜索同一条爱的轨迹,仿佛都在回味着同一个梦的深意,仿佛要在悄然流逝的岁月中,定格知遇时光抹不去的记忆!

缘分是心灵的交集,最好的感情就是相顾无言、懂我懂你。

理解并不需要表白,期待自会穿越无奈,不知说什么的时候什么也不要说,沉默自有无限种含义,虽然最终还是会默默分手,然而有多少浅浅淡淡的转身,是旁人看不懂的情深……

我相信:紫馨即便是一块冰,那也是睡着了的水,她的沉默亦是在期盼明媚的春光!

悄悄走近你/只想亲吻爱的气息/换一扇心门/却又难锁情的孤寂/每一次相逢/都不敢把思念传递/每一次别离/都不能有激情的春雨/惟有无奈的眼神/定格在彼此梦中/惟有匆匆的一瞥/省略着千言万语//

梦幻的情感总是很美好,尽管有些并不现实,但当事人却十分认真,虽不敢说是否从此找到了真爱,但要假装幸福、维持原来那一潭死水般的婚姻或许会更痛苦!

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如果不是我早生几年;如果我现在还没有成家;如果我和紫馨还有幸相遇,她会不会义无反顾投身我的怀抱我不敢说!可我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

因为此时此刻,除了她再没有人能抚平我内心泛滥的情感,再没有谁能取代她占据我的心灵。可惜生命只有一次,永远没有如果!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可以重新设计。

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回到过去?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相伴朝夕?难道命里注定只能在沉寂中了结这段缘?难道摆脱情感纠结的唯一出路就是为她而来、为她而去?

好似走进了荒芜的沙漠/又像沉醉在虚渺的梦中/一切都是那么遥远/一切都是那么朦胧/望不见殷殷渴盼的绿洲/感不到默默相拥的悸动/唯有尘缘未泯的痴心/在跋涉寻找爱的行踪//

爱,原来很容易,就是轻轻把你放心里;爱,原来不容易,就是无法走进你心里。爱上你只用了一秒,忘记你却会用去我的一生!

爱河茫茫,何处是岸?苦海凄凄,谁主沉浮?

夜来相思长,梦醒暗惆怅,寂寞念亲亲,恋得泪盈盈,只有星星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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