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人慷慨激昂地各抒己见。
陈望也在思考,如何通过后世走南闯北学到的见识,结合掌握的知识以及客观条件,去解决董修文提出的问题。
他不敢妄自菲薄,觉得重生了,掌握了更多的咨询,就能简单地解决实际困难。
一切实际问题,都得从实际出发。
会开得很激烈,厂领导们争执得面红耳赤。
董修文从头到尾都平静如水,用钢笔在笔记本上快速地记录着,写写画画。
厂领导们的大多数提议都没有任何建设性。
毕竟这群人,真谈不上有什么见识。
吴厂长是退伍的,喊他军事化管理还行;
徐常贵副厂长是老牌酿酒师,除了酿酒专业,其他的却也不会;
张福杰副厂长更是没有发言权,他是顶替他父亲接的班。
至于生产车间主任等等,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小陈,看你若有所思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上来给大家说一说。”
董修文明察秋毫,早就看到了陈望在后排,又是写又是化又是思索,似乎若有所悟的样子。
若是上一世,面对县里的领导,陈望也许会怯场。
但这一次,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的自己才19岁,如果一味藏拙,弄得暮气沉沉的样子,谁会给自己机会。
董叔叔给面子,让自己发言,那就得把握机会,把这面子兜着。
最好是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他想追求董萱了,上一世不敢吃的天鹅肉,这辈子想吃。
收起心中的杂乱念头,陈望站起身来。
“董县长,我发言合适吗?”
“我刚才说了,参会人员畅所欲言,你虽只是列席,但也是参会。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群策群力嘛。”
再次得到董修文的肯定,陈望心中一喜,第一次参与这种级别的会议,得好好表现一番。
“各位领导,那我就发表一下浅见,不足之处,还望领导们多加指教。”
“刚才各位领导提出解决运输的方法,我认为最可行的还是吴厂长提出的利用火车皮运输。”
吴大志听着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情。
他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了陈望的‘但是’。
“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承包火车皮运输酒水,首先要打通铁路部门重重环节,这还只是次要的。”
“要用火车运酒,至少得承包一节车皮。打个比方,从我们这里运输到粤东羊城,一节车皮的费用大概在4800元左右。”
“一节车皮,可以运送的酒水,高达60吨,这样均摊到每吨酒水上就是80元一吨。”
厂领导们听见这个费用,表情自然,并不觉得高。
而董修文的眉头已经微微皱起,陈望的话让他摸到了一些关键。
他点了点头,示意陈望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