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感觉内心的秘密仿佛被触碰,即便在威能下,身体仍在微微颤抖,喉咙里含着血,吐不出也咽不下。
就在这时,夏清云后退一步,在容钰手背上写下了两个字,目光冰冷,说:“乖乖顺从,否则这符文将纠缠你一生。“
苏无忧见状,解除威能,走向他们,看着夏清云留下的文字,一横一竖笔画规整,然而她却无法解读其含义。
听到夏清云的话语,这必定是一个极其强大的束缚符咒。
果然不愧是天阶灵根!这样的天赋,令她无比羡慕!
那两个字短暂存在,随夏清云的灵力融入容钰体内。
容钰眼眶泛红,像是要哭泣,魔域之人好狠!好狠!
竟为了利用他成为他们的潜伏者,施以这般毒计!
回去后他定要遍览所有符文典籍,找出解决之道。
他必须忍辱负重,夏清云,咱们走着瞧!
夏清云心情极佳,甚至搭上容钰的肩膀,表现得像是亲密无间的兄弟,说:“别哭鼻子,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走吧,回剑翼峰品茶。“
回剑翼峰的途中,夏清云一边抵挡着苏无忧的调侃,一边注视着容钰那无望如枯草般的沉默不语。
此刻的容钰,卸下所有伪装,气质也随之变化,他将最真实的自我展现给夏清云,也展现在魔域面前...
在神秘的剑翼峰之上,上官玥对夏清云刻在平生剑上的两字符文充满好奇。那字符显得既奇特又熟悉,不属于任何已知的魔法文字或古代符咒,他的天才弟子究竟从何处习得?
“徒弟,这符文蕴含何意,有何秘密?”上官玥询问,语气中透着严肃。
夏清云忍住笑意,回应上官玥:“不值一提,不过是‘蠢蛋’二字罢了。”
上官玥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原来困扰容钰,迫使他为黑暗领域效命的强大符文,仅仅是这两个字吗?而苏无忧居然还一副欣赏的模样。
一片无言的沉默,令人哑然。
他调整情绪,问道:“你就没有施加一些魔法让容钰乖乖服从?万一他看穿了,岂不是无法控制了?”
夏清云笃定地回答:“不会,那些文字对他来说是个谜团。况且他自踏入魔宗以来,对我有着盲目的敬畏,他只会深信不疑。”
微风拂过,扬起夏清云额际的碎发,星光般的眼睛被发丝掩藏。
此时,王天感知到夏哥的灵力波动,从左侧小屋中跑出。他早已独自攀登了无险峰,并与林天长老品茗谈天。
“夏哥,你回来了啊?见过无忧长老。”
王天奔至夏清云面前,礼貌地向苏无忧行礼,心中纳闷为何三人同时归来,又见容钰神情死寂,究竟发生了何事?
夏清云微笑点头,对王天说:“一会儿我们在左侧小屋聚聚。”
“好的,我去准备茶水!”
苏无忧闻言,掩嘴轻笑:“哎呀,师侄这是邀请我去你的居所作客呢,盛情难却~”
又是老一套,师父仇岳不在,剑翼峰上还真没人能驾驭她的调皮个性。
夏清云可不敢招惹苏无忧,实力差距是一回事,她若是施展音律魔法,恐怕他会英年早逝于剑翼峰。
见夏清云未予理会,苏无忧叹了口气,为何夏清云对她这一套总是无动于衷?
她领先走向左侧小屋,与师兄仇岳共度多年,她对剑翼峰再熟悉不过,何况王天已提前在那里点亮了灯火。
午夜时分,月光洒在窗前,映照出烛火摇曳的轮廓。
三人坐进左侧小屋,王天端着茶走进来,逐一献上香茗。
给苏无忧倒茶时,王天差点失手,茶水差点泼到她身上。因为苏无忧在抱怨剑翼峰简陋时,无意中摆弄了自己的长裙,那裙子开衩的设计,一掀之下,修长雪白的双腿便若隐若现,离王天仅咫尺之遥。
他默念清净咒,才稳住心神。
苏无忧娇媚地一笑,瞧瞧,除了夏清云,她在修真界的其他男性面前依旧魅力四溢!
上官玥在剑翼峰中也偷偷注视着苏无忧,不得不说,苏无忧拥有了一切,精致的五官,红色长裙勾勒出匀称丰盈的身姿......
他回想起苏无忧那充满戏谑的神情,默默摇头,若是苏无忧少了那张能言善辩的嘴,谁不会倾心于他呢?
真是命运的遗憾。
夏清云脸上笼罩着一层黯淡的阴影,对苏无忧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
深夜降临,他打断了苏无忧对幻剑峰的嘲讽,提议:“现在该讨论正事了。”
苏无忧立刻收敛起嬉笑,严肃的面容让王天惊诧不已,何时见过这位无忧长老如此郑重其事?
“容钰,我有三个问题要问你,务必回答真实。”
容钰如行尸走肉般点头应允。
王天直觉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专注对待。他瞪大了如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容钰。
“首先,你说第一仙宗派你来是为了探查魔界实力,确认是否有战争意图,这话可信吗?”
容钰点头,回应:“的确,仙魔两界虽有暗中争斗,但如今整个修真界渴望和平。第一仙宗与七大皇族多疑,所以派遣我前来,目的是为了平衡两界,保持和平,而非挑起战端。”
见容钰如此配合,苏无忧心中更赞赏夏清云在容钰手背上刻下的神秘符文,接着问道:“其次,你确定我们在释放你后,你会成为我魔界在第一仙宗,乃至仙界的秘密眼线?”
容钰看了看手背,那奇异的符文已无迹可寻,他低沉地说:“夏兄已对我设下禁制,我若违逆又能如何呢?”
平生剑内的上官玥再也忍耐不住,发出诡异的笑声。这容钰日后一旦知晓那符文的真相,恐怕会与夏清云翻脸。
“最后,身为第一仙宗首席弟子,副宗主叶青对你宠爱有加,为何在被夏清云施加禁制后,你立即妥协,没有丝毫抵抗?你的冷静反应让我深感疑惑。”
苏无忧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墨色,不仔细看,仿佛她在微笑,实则内心冷若冰霜。
为何容钰早就预料到失败,或者说,他顺水推舟,以“理所应当”的方式败北?
容钰轻抿嘴唇,答道:“是我实力不济,无法抗拒天命。”
苏无忧正欲再追问,夏清云却突然打了个呵欠,说道:“深夜了,我想睡觉,明天清晨还要修炼呢。”
王天始终一头雾水,如同在瓜田里找不到瓜而焦急的猹。
“乖徒侄要休息了,那我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