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那个老头带着他来到祠堂,但是并没有让他参与这场祭祀活动,而是把他安排在祠堂旁边的侧房。
安顿好徐志郎以后,老头出去主持祭祀的仪式去了。徐志郎猜测他就是这个村庄的村长,或者是族长。
这边,几个女人已经将巨型牦牛的头割下来,褪掉毛,放在木板上,抬到祠堂。
前来祭祀的人不是特别多,人群里有许多小孩。
祭祀仪式开始,族长对着祠堂正面跪拜祈祷,然后点燃了预先准备好的篝火,接着代领全村的人喊着口号,然后又跳又叫,跳完之后又朝祠堂跪拜。
一套祭祀的程序结束,才开始吃午饭。
午饭也很简单,几个人抬上来几口大锅,里面是炖烂的牛羊肉,每个人都有份,就着盐巴。
这顿饭吃了很久,一直到太阳偏西才结束。
下午村庄里的人又准备了几堆篝火,晚上仍然是祭祀仪式。
当月光从东边升起,照亮村庄的时候,族长取出一个木盒子,对着月光祈祷。
祈祷完点燃篝火,然后载歌载舞。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
仪式结束,族长把徐志郎安排在一户人家里。
这户人家离祠堂不远,家里面全是女人,一个年纪特别大的老太太,已经不能走路。还有一位比老太太年龄稍小的女人,可以拄着拐杖挪动,但是特别精神。比她小的是一位中年妇女,还有六个从小到大的女孩。
六个女孩当中,年龄最大的比徐志郎大几岁,中间几个和他年龄差不多,最小的也才五六岁。
由于语言不通,他也只从这一家的装饰看到这一家情况还算比较好,有一院子的房子。
徐志郎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牛油灯,灯芯被挑的很长,灯光也很亮,可以看到整个房间。
他心里面的疑问更深了。为什么除了祭祀的那几个老人,这里的中年男性特别少。偶尔看到几个,还有些木讷。
村里面的男人都去了哪里?
油灯随着石缝刮进来的微风不停摆动。墙角里还有几只老鼠在打架,吱吱作响。
墙角边一个柜子上有男人穿的罩袍和腰带,这一家应该也有男人。
徐志郎躺在床上打量着这所房子,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朦朦胧胧听着附近的鸟叫声睡着了。
这一次梦中的场景和原来的略有不同,原来打打杀杀的梦境变了地方。
一群士兵闯入了一个小镇,挨家挨户搜查,将所有人集中在一个广场上,后面紧跟着开进来一群坦克和几辆运兵车,从车上下来一群穿着大褂,上面印有十字徽章的医生。
士兵将村庄所有人集中在一起,把他们分成男人和女人,再把男人和女人分成大人和小孩,挨个抽取了所有人的血液。
接着梦境一转,来到几天以后,一部分人被运兵车拉走,剩下一部分人,被一百多个士兵押解着,强迫他们当向导。
紧接着一个身临其境的感觉出现。
徐志郎似乎就是这场事件的主谋。
他修着偏分,身着便服,在一个矿洞里听几个军官汇报情况,旁边的机械师修理着一个巨大的机器。
一个军官将行军路线图做了汇报,一个军官将最近采集到的血液样本都做了分析,显示血液里出现了许多分散的岩人样本,但是这些分散的样本没有一个可以统一的标识,还有一个军官说他负责的那一队人正沿着喜马拉雅山的另一面前进。
紧接着,一阵寒风刮过,他的视角来到了一座山峰之巅,狂风暴雪迎着他吹来,身后只有几个士兵跟随。
正感到一阵阵寒意,有人推开房门喊他起床。
徐志郎睁开眼,看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冲他合着手,温柔地说着方言。
他坐起身来,看看四周,屋子没有窗户,仍然黑漆漆的,从门缝透进来的光线可以看到屋外阳光明媚。
女孩见他起床,说了几句话离开了。
早饭时间,他看到了屋子里有男人的衣服,还有军械和刀具,这里确实有男人,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