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讥讽看着郑愿,什么给江禹交钱去上辅导班,怕是这几个人玩脱手了,下面的人要去报案,几个人在这里凑钱还钱,看样子是惦记上自己能赚多少钱吧,要不然大老远要到J省,不会单单为了自己的三瓜俩枣。
郑愿看着江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气的上手扯江软的领子,眼睛通红像看仇人似的看着江软,手臂上青筋暴起,江软一使劲挣脱开郑愿,却没想到劲儿太大把郑愿甩坐在地上。
气氛一瞬间凝滞,郑愿索性坐在地上一拍大腿嚎啕大哭,诉说着自己的苦命。
江软皱着眉头从这支离破碎的哭嚎声中费劲找到一些只言片语,才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和自己想的一样,玩太大,脱手了。被郑伟哄骗情况下干了非法集资这一勾当,舅妈的赔偿金全部投上去了,郑愿江凯也是把房子都买了跟着郑伟一起干,前期确实赚了大钱,那几个月郑愿也是享受了生活,天天在朋友圈晒各国旅游、美食名牌包等等的照片,引来无数人的艳羡。
老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江凯和郑愿认识的人也无非和她们认知水平相差不多,只不过区别于脑子转弯儿有多有少罢了。
有些人终归是按捺不住自己的一颗贪心,跟着江凯干这些,就这样非法集资干的红红火火。这些人不光骗周围的亲朋好友,还欺骗一些无儿无女的老头老太太,骗了不少人的棺材本。
江软顿感无力,摇摇欲坠勉强稳住身形,有气无力的询问:
“你们欠了多少钱。”
“也就两百多万…”
“多少?!”
江软瞪大眼睛扑倒郑愿身边,不可置信抓住郑愿的手,郑愿闪躲逃避江软的眼睛。小声讷讷嘀咕:“也就二百多万,只要过了这阵子我和你爸就能东山再起把钱挣回来,什么车子房子都通通不在话下…”
江软眼见郑愿事到如今了还是如此执迷不悟,松开了抓住郑愿的手,气得浑身打战战,扶着地面起身,转过身不欲交谈却又实在是气不过,扭头朝着地上还在做着黄粱美梦的郑愿气愤说道:
“二百多万?!你们这是骗了多少人的钱啊?就咱们家那个穷乡僻壤的小破地方你和我说能欠人家二百多万?!你们疯了还是我疯掉了?
你们当时集资的时候肯定不止二百多万了吧,你现在赶紧把房车都卖了,能填补一点是一点,然后赶紧去公安报警去,自首去。你和我爸还有大舅能从轻发落,赶紧回去。”
“不,我不回去。人家刘老板说了,就是现在流动资金出来一点问题,他现在在积极解决,都已经出国去找上司谈判了,绝对不会亏待我们这帮人…”
郑愿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自己也是缄默,垂下头一言不发。很显然她也知道对方是基本上卷钱跑路了,只不过不愿意相信,到现在还做着继续暴富的美梦。
江软不想再和这种人多说些什么,没必要了。江软低头一直摆弄手机,手机对面是和叶辰润聊天。
江软早就知道郑愿会来找自己但没想到这么快,好在从一开始江软便录下音,天台上面俩人的对话江软都录好音,交给叶辰润了。
(^_^):都在这里了,报警吧。
叶辰润:OK
自从叶辰润说江家在干非法集资一事起,江软和叶辰润就一直密切关注郑愿她们一举一动,无论有用还是没用的证据都集齐来,违法可怕,更可怕的事情是包庇和纵容。
江软摁灭手机屏幕,深呼吸好几次后拉起坐在地上捶胸顿足的郑愿,平静的注视郑愿,一字一顿说道:
“钱,我没有。花完了,我现在能养活自己,至于你那些肮脏的臭汗钱我一分没动,你也别想着让趴在我身上吸我的血还钱。”
“现在立刻,回到家里去自首。自首总比逮捕好听多了,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也是被蒙骗的,好好说你知道的,兴许能少待几年。”
“不可能,这个压根不是违法的,人刘老板就靠这个发家,国外干都是合法的…”
“不是违法你怕什么,你在质疑什么?那是国外,不是国内,这能一样吗!”
“你也不用想着从我身上捞出多少好处,我很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嫁人,你把让我嫁人从我身上捞彩礼钱这个心思给我收一收。”
江软深吸一口气,顾及最后一点母女情分,给郑愿买好了高铁票,请了半天假生拉硬拽把郑愿送到高铁上。
郑愿自然是不乐意,但江软威胁郑愿再不走自己就要报警了,郑愿才不情不愿回去,走的时候死乞白赖从江软手里拿走一千块钱。
江软秉持着拿钱消灾的原则,也不计较多少钱了,她只希望赶紧把郑愿送走。看着郑愿不情不愿排队检票上车的背影,内心长舒一口气,有些感慨,估计郑愿下车等待她的只有铁手铐了。
江软下午下课后又要赶到工作室上班,上班路上看到特价处理的馒头,时间不够用,但江软还是挤入大爷大妈当中买上五六个急匆匆赶去上班,在最后一分钟内成功打卡。
凌晨两点下班后,江软疲惫的回到出租屋里,迈过地上杂乱一片的课本鞋子,随意把丢在床上的衣服扑棱到一边,扒个能睡的窝沉沉陷入梦乡。
第二天是满课,上午的课一水的大水课,大家都在低头玩手机。江软上着上着课就看到导员敲门向授课老师示意,江软直觉是找自己的,果不其然,导员叫了江软的名字,江软起身跟着导员走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