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深但周围茂密的草丛比门口的还要长还要高。这起码已经几十年没有住过人了,或者背井离乡逃难而走。
临渭县靠近西京长安乃东汉西汉的旧都,自从东汉末年黄巾军起义,这里就成了兵家必争之地,你放上罢我登场,频频上演挟君自演的场景。原本富庶的陇原大地成了焦土一片,汉族人口的减少,使胡人部族有机可乘。这些土屋变成无主之物就是汉人口减少所导致的。
在屋中一间破败的木席上,一具呼吸急促的青年,眼窝塌陷,目光无神明显时日无多。
“季伦。”青年人听到王睿的声音。眼神渐渐变得有光了。
“子桓。快来快来。”便颤颤巍巍的起身双手伸向身前想要碰到王睿。
他的眼睛早就瞎了每日每夜的哭声,焉能不瞎。
“子恒兄,我恐时日无多,今日能遇你,想来是上天的施舍。。”
“这都不重要。我有一书希望你能够好好研读,今后定然能保你一命的。”说完便从脏兮兮的怀中拿出一本黄色的书籍。其上的书名写着《尉缭子》。
尉缭子战国兵家人物。魏国大梁(今河南开封)人。不知姓,名缭,秦王政十年(公元前237年)入秦游说,被任为国尉后,改称尉缭。
“兵书。然也。这是我李氏祖上所传兵书,也是我临终前对你唯一所能做的了。”
“还有子恒,我劝你早早收心莫要偷鸡摸狗。坐等闲人。这对你无甚好处可言。”
““临了临了自己到头来成了孤家寡人。我恨自己没有去劝阻父亲。导致我李家落入这境地。全是县伊那匹夫,全然将李家变成踏脚石。我的死,他唯有一份,””说完口中喷出浓烈的鲜血来。两眼渐渐没了生气。王睿一手抹在手腕处,手脚都变得冰冷。心中除了惋惜就是惋惜。世道如此,人名贱如狗。
他找了专门收尸的尸人,将青年人用草席包裹住,拖着他将他葬在一处树下。算是他对于逝者的尊重。
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沉重,手中的飧食也送给了路边的快要等死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