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七蹲着身子,一根根捡起躺在地上的头发。
炎雀看着他那披在肩上的倒长发,虽然没有那么杂乱,但始终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她转身钻进木屋里找寻许久,最后找出一根簪子,看起来像是木制簪子,但又有些不像。
虽然簪子表面看起来是木质感,但上面的微小白色裂痕证明这并不是木头。
“木魁,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许待在这儿上面!”炎雀满脸不悦。
“可是火灵大人就在这.....”
闻言,炎雀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簪子上的白痕逐渐变大,木皮渐渐收缩,最后簪子变成一根纯白色的骨簪子,木皮收缩成一个木球钻土里。
木皮褪去后,簪子的模样才完全展现出来。
簪子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颗红色珠子镶嵌在上面,顶部五个分叉上分别挂着一颗红色珠子,珠子如同血液凝结的一般,里面夹杂些许白色沙砾,并且随时间不断变化。
簪子看起来并不宝贵,反而看起来有些诡异,可怕。
秦三七看到炎雀手里那个奇怪的骨簪的第一感觉不是觉得可怕,而是有一种莫名的悲感
“姐姐,你手里的簪子好像在哭......”
炎雀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笑道“簪子怎么会哭呢?”
“你肯定是感觉错了!”
她拿起骨簪将秦三七的头发挽起“这是姐姐我故去妹妹留下的簪子,她走之前一直不准我用,临走时又将簪子给我。”
炎雀一边回忆着过去,一边笑叹道
“都说了不让我用还给我,这不让我放着吃灰吗?”
“所以我把簪子给你用就不算违背与她的约定了!”
“你看看挽的怎么样?”
炎雀唤来一面水镜,镜面倒映着秦三七的面容
“我还是喜欢以前的样子......”
秦三七满脸郁闷,还不等他抱怨,一旁的司宇姚先疑惑,道
“坏蛋小子怎么变成书生小子了?”
“你和我的教书先生一样盘着个头发,瘦瘦的,看起来一阵风就能撂倒。”
听到这话,秦三七脸上的郁闷更重了。
炎雀抬手唤来一只四翅白鹤,白鹤俯身趴在炎雀身旁
“炎雀大人!”
“妖尊!”
炎雀取下腰间的兽木长剑,随即挂在秦三七的肩上
“大祭司说了,你要想出去,就得背着这柄剑!”
“不然姐姐也没办法带你出去。”
秦三七背起长剑就爬上百合背上,一副轻松的模样
“你们快上来吧,早点出去多玩会儿!”
炎雀眼中闪过一丝呆滞,暗暗笑道
“看来兽木长剑早就认可你了!”
“大祭司还在担忧兽木长剑不会认可人族作为妖尊,没想到......,看来一切都是宿命......”
在她还在暗想时,司宇姚已经尝试过几次爬上白鹤背,但总是滑下来。
“爱哭鬼,赶紧上来啊!”秦三七一副看戏的模样,根本没打算帮忙。
白鹤也只是看着,他是根本不想帮忙。
炎雀无奈叹了一声,唤来一阵风将司宇姚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