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书桌收拾好，顾母敲门，喊顾池南出去了。

顾池南走了，江启透过窗户看到面色潮红的自己。

这样子出去，顾池南父母一看，指定能猜出点什么。

江启忍不住在心里又骂了顾池南几句，犹豫要不要出去时，顾池南回来了。

江启略微忐忑地问：“你妈妈让你出去做什么？”

顾池南看出江启的心思，嘴角微勾，“江总别担心，没有被听到，我父母要出门走亲戚，叮嘱我要招待好你。”

江启闻言，心里松了口气。

顾池南拉过江启的手，把红包塞进他手里。

江启眨了眨眼睛，神情不解，“这是……”

“我爸妈给你的。”

江启把红包退回去，“不用，你拿回去吧。”

顾池南坚持要江启收下，“红包的钱不多，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是我们家这边的习俗，给红包算是祝福，希望你这一年都能健康幸福。”

江启捏紧手里的红包，犹豫了下，点点头，“好，我收下了，你替我跟伯父伯母说声谢谢。”

“嗯，我会跟我妈说的。”

“那我……”

江启刚要说话，手机响了，是江家老宅打来的。

他皱起眉头，拿着手机走到另一边接。

“嗯，是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安排晚饭吧。”

江启挂断电话，神情晦暗不明。

顾池南从身后搂住江启，下巴放在他肩头上，低声问：“江总要回去了吗？”

江启颔首，“家里人催了，我得走了。”

“好，送你下去。”

顾池南送江启下楼，把袋子里装着东西放到车里，“这是我妈妈做的炸素丸，她特意让我给你带走的。”

江启刚想说不用，想起炸素丸的味道，他挺喜欢的，便改了口，“替我跟伯母说谢谢。”

“嗯。”

顾池南解下自己的围巾，围在江启的脖子上，“江总路上开车小心，再见。”

围巾紧贴着江启脖子的皮肤，能清楚感受到上面残留的体温，还有顾池南身上的清冽的味道。

江启并不讨厌。

他上车，深深看了眼顾池南，启动车离开。

车开出去一段距离，通过后视镜看到身形修长的顾池南始终站在原地。

一直以为自己脑子进水，除夕夜跑来见顾池南，甚至去了他家的江启，此时觉得心情没有一开始的糟糕。

江启傍晚时回到江家老宅。

刚进家门，江长荣冷声骂道：“大过年都出去鬼混！像什么样子？！！”

江启想到江长荣心脏不舒服，按捺住脾气说：“没有鬼混，我累了，先上楼休息。”

“等等！”江长荣喊住江启，“宋小姐加你微信了，记得通过！多跟人家相处，知道吗！”

江启扯了下脖子上的围巾，沉着脸丢下句，“知道了。”头也不回的上楼。

江启回到房间，脱下大衣，坐在沙发上，疲倦的合上眸子。

手机震动了下，江启拿出手机一看，是顾池南询问是否已经到家的消息。

江启回了两个字：到了。

信息刚发过去，顾池南马上回复：江总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年后见。

江启盯着跟顾池南的聊天框，没有再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