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行动力被嫌弃的张文旭，仅仅用一个上午，便查到江启想要的消息。
总裁办公室里。
张文旭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直接说：“江总！查到了，顾池南以技术入股一家名为万度的软件开发公司，法人代表名为徐阳，跟顾池南是大学校友。”
江启皱了皱眉，“还有呢？”
“还有？”张文旭思索了下，“对了！他们是一家很小的公司，公司在职员工连带顾池南，也仅仅只有五名不到，应该属于创业阶段。”
江启听了，心里更是不好受。
顾池南宁愿留在这种小虾米公司，都不愿再来江氏集团上班！
见江启满脸不高兴，张文旭下意识地询问：“江总……要不要用点小手段搞垮这家小公司？”
江启一记冷眼甩过去，“张助理不仅废话连篇，还喜欢自作主张了？”
“我……”张文旭一脸委屈，“江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万度公司或许是有前景的，但放在江氏集团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张文旭自然而然想着，江启调查万度是为了收购或者搞垮，总不至于是想跟这种名不见传但小公司合作吧？
江启沉思后的话，让张文旭跌破眼镜。
他白皙如玉双手托着下巴，眸光微闪，说：“我记得江氏集团很多产品都需要推广和售后软件吧？”
张文旭点头，“是的，没错，之前一直有专门的部门负责相关的工作……”
不等张文旭说完，江启直接说：“以后不用自己做了，都外包出去吧，你去联系万度公司的人，交给他们来做。”
张文旭诧异，也不敢对江启决定有任何异议，连忙说：“好的，江总，我马上联系万度公司的人，并且让负责相关工作部门，暂时停止工作。”
江启满意的“嗯”了声，摆手让张文旭出去。
张文旭出了总裁办公室，面上诧异都还没消失。
曾经有高层私心将业务外包给亲戚，江启大发雷霆，直接辞退了高层，表明公司再有人敢夹带私心做事，一律辞退！
不知道当时的斩钉截铁，江启现在想起会不会觉得打脸？
江启是总裁，诧异归诧异，他的话，张文旭不敢不照办，迅速联系上万度的徐阳，并且以高出市场的价格将定制、开发新软件的业务交给他们做。
……
两天后。
顾池南把自己手头上工作完成差不多，准备到公司跟其他人交接，刚到公司，徐阳就兴高采烈冲出来，一把抱住他。
“池南！我们发了！真的要发了！”
顾池南皱眉，“老徐，你一大早发什么疯？”
“谁发疯了！我这是太高兴了！”
徐阳松开顾池南，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眯眯地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顾池南随口说：“都一样。”
“不行！一定要要选择其中之一！”
顾池南无奈，只能回了句，“坏消息。”
徐阳咧嘴一笑，道：“坏消息就是我们从今天开始，会越来越忙，不仅要扩招公司员工，你小子得做好吃喝拉撒都在公司的准备吧！”
顾池南波澜不惊，面无表情又问：“好消息呢？”
徐阳笑得呲牙咧嘴，“好消息就是……我们接了江氏集团的大单！这一单下来，肯定能挣不少钱！看江氏集团的意思，以后还会跟我们长期合作呢！”
话音落下，顾池南的反应没有意料之中的高兴，甚至不惊讶，只是眉头紧锁。
徐阳满心不解，“你怎么了？那可是江氏集团！国内数一数二企业，我们能跟他们合作上，不应该高兴吗？”
顾池南抿了抿唇，问：“你跟他们签合同了吗？”
“暂时还没有，目前只是商谈阶段，明天才会敲定合同方面的细节。”
顾池南沉吟片刻，说：“明天商议的时候，回绝了吧。”
徐阳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说拒绝江氏集团的合作？”
顾池南颔首。
徐阳满脸不可置信，“你没发烧吧？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竟然要往外推！”
顾池南微微垂下眼睛，“天上不会有掉的馅饼的好事，不是吗？”
“什么？”徐阳抓了一把自己头发，抓心挠肺，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万度为什么要拒绝江氏集团合作？你得给我个理由吧。”
顾池南说：“我们只是一家名不经传小公司，刚刚成立不到一个月，暂时还没有上架任何软件，和研发成功的，江氏集团那么大一家企业，为什么找到我们？”
一句话把徐阳问住了。
徐阳支支吾吾老半天，勉强挤出一个理由：“只能说明他们眼光好？”
“这个理由你自己都觉得牵强。”
徐阳瞬间耷拉下来，垂头丧气地说：“是……你说的很有道理，江氏集团想要做软件开发，勾勾手指，一大堆公司前仆后继，犯不着特意找我们合作……”
顾池南一脸认真分析道：“再说了，我们公司刚刚起步，很多方面都没有完善，暂时不适合接外面的工作。”
徐阳心有不甘，还是被说服了，叹了声气，“哎……你说的有道理，听你的，别到时候赔了夫人还折兵。”
“嗯。”
徐阳坐在办公桌上，一条腿瞎晃着，脸上满是费解。
“我是觉得江氏集团找上门，像天上掉陷阱，可堂堂一家市值上千亿的集团，从哪里知道我们这种小小公司的？”
顾池南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他心知肚明。
……
第二天下午。
张文旭忐忑的进了总裁办公室，小声地说：“那个，江总……”
江启抬眸，“有事？”
“嗯，就是，就是你交代过的……”
听着张文旭吞吞吐吐的话，江启不耐烦的冷下脸，“废话少说！说重点！”
“好的！江总！”
张文旭立刻说：“我前两天找万度的徐阳接触了，本来很顺利的，今天打算敲定细节时，万度反悔了，以公司职员等配备还不齐全，无法顺利完成合作为由，拒绝了。”
江启脸色瞬间沉下来。
第一时间想到，顾池南拒绝的！
江启抿唇，黑着脸拨通了顾池南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