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南表情木讷，傻傻看着江启。

其他人见江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个个都还是大学生，也不敢贸然上前，只敢胆怯怯地喊。

“你……你是谁啊？怎么打人啊？我们报警了啊！”

“对啊！你是谁啊？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人呀！”

江启扫了眼那些学生，没在意，倒是对上宋知时的目光时，眼神冷的几乎能掉下冰渣子。

宋知时明显猜到江启的身份，迅速低下头，神情慌张。

江启是想上前教训宋知时，手突然被用力握紧。

顾池南好像回过神来，唇瓣微动，发出的声音带着颤。

“哥……是你吗？”

江启寻思现在的宋知时，还没胆子敢对他下手，加上那些好奇怀疑学生们的目光，他暂时不管了，拉着顾池南往外走。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话。”

顾池南就这样被拉走了。

江启拉着顾池南到人少的走廊。

江启好看眉心微蹙，心里寻思着，得先跟顾池南解释自己不是恶心他的事。

“顾池南，我有话跟你说。”

顾池南僵着身体没动，只是看着江启。

江启又喊了句，“顾池南？”

顾池南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盯着他看。

江启心咯噔了下，上前捧住顾池南的脸，仔细查看。

“我下手没多重吧？打疼你了？”

不能怪他一时动怒，顾池南拿那种眼神看着宋知时，他很难不生气。

顾池南身体僵硬，但总算有了反应，他拉下江启的手，推着江启往后退两步，然后收回手。

江启：“？？？”

顾池南干嘛呢？

真生气了？

不等江启想明白，顾池南拿出手机，双手微微发颤地拨出一个电话。

“喂？李医生，不好意思，现在打扰您……我的症状好像更严重了，我看见跟他有点像的人，然后就看到他的幻觉出现在我面前，对……特别真实，他还会跟我说话，打我还挺疼的……”

江启：“……”

顾池南以为自己是他的幻觉？！

“顾池南！”

顾池南抬眸看了江启一眼。

“他又在叫我了，真的特别真实，可是他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是我幻想的吧？”

江启选择最直接的方式，拿过他的手机，对那头的人道。

“麻烦你告诉他，我不是幻觉，我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我现在跟他说任何话，他都好像听不进去。”

电话那头是年纪稍大的中年女士的声音，也愣了下，然后道：“好的，麻烦你把手机还给他。”

江启把手机还给顾池南。

顾池南拿着手机，眼睛一直望着江启。

“他……他不是我的幻觉？是真的吗？”

电话那头回答，江启没法听到。

只见顾池南挂断电话，很用力的喘息着，结巴地道：“哥，真的……真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