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已停,路面湿漉漉的,屋檐、叶片还往下滴着水,瑾仙转个弯踏进游廊,正好避过滴落的水滴,
“滴答”
瑾仙脚步一顿,身子微微后仰,一滴水从他眼前划过,击在廊柱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他眼神一厉,脚步转动躲过了身后突如其来的袭击。
天色昏暗,但院中点着灯,不说灯火通明,也足以让他看清偷袭者,没见过,不认识,就是这袭击者的武器是……一根树枝?
瑾仙眼里划过愕然,他护着手里的糕点和那人过起招来,这一招一式很是青涩,感觉是初学,可在两人打斗中,那人的剑法越来越熟练,若是换了真剑,能打得更尽兴,
衣袂翻飞间瑾仙的眼睛越来越亮,唇角扬起弧度,手腕轻转以内力折了根树枝对上了她,
以树枝作剑,相碰间竟有剑气嘶鸣,周围的树叶和花瓣都被震的落下许多,纷纷扬扬洒落在青石路上,来回打了几个回合,两人都从游廊打到了院中的空地上,瑾仙率先找到破绽打落了她的树枝,往前一迈,树枝就临空点在了她面门。
瑾仙浅笑,手腕一转把树枝扔到一旁的花丛中,“这套剑法不错,怎么想起来练剑了?”
雪·自以为易容的很好·晚鼓鼓脸颊,“你早就认出来我了,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易容不只是换脸,身形、声音、衣着、气质甚至是习惯都要改变,”瑾仙点出许多破绽,雪晚若有所思的点头,
见她听进去了,瑾仙拎起切磋中途放在石桌上的糕点,“给你带了御膳房的糕点,进去说。”
几盘糕点上桌,雪晚也不管其他了,递给瑾仙一块,自己拿着一块咬着吃的欢快。
“今日玩得可开心?”瑾仙倒了杯茶放在雪晚面前。
“还不错,卿公主带着我坐了宴春舫,还去了她的玲珑山庄,不过下午下起了雨,我们没能出去玩,但是我认识了两个新朋友,”雪晚三言两语概括了今天的行程,又想起了什么,放下糕点从怀里掏出了卿公主给的玉佩,
“今天在宴春舫上时,遇到了一艘画舫,卿公主说是平昌伯三公子吴仁徽的,卿公主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就加速驶离了,但那艘画舫却一直追着,不过他们也没追上,卿公主怕我日后遇上什么麻烦,就把这个给了我。”
听她说着,瑾仙的眉微微蹙起,眼里闪过冷然,他直觉是因为那画舫上的人看到了雪晚起了歹心,压下骤起的冷意,他接过那玉佩看着,十一公主对雪晚也是尽心了。
“这玉佩你收好,要时刻带在身上,不要弄丢了,这玉佩是皇宫制式,又刻有皇族象征,你拿着它,就相当于十一公主亲临,天启城内,乃至北离境内,除开皇族中人,无人敢冒犯。”
瑾仙有些咂舌,就相处了两天,十一公主就这般喜爱信任雪晚,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赞叹雪晚的容貌和人品,还是该无奈十一公主的见色眼开和太容易相信别人。
好在雪晚不是坏人,否则十一公主都没地哭去。
雪晚没想到这玉佩有这么大的作用,她以为就是可以让她稍微狐假虎威的东西,她歪歪头,要还回去吗?
瑾仙看出了她的迟疑,把玉佩还给她:“十一公主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不必顾及太多,你拿着,十一公主能放心些。”
“好吧,”雪晚听话地把玉佩收进衣服里,“对了,那个吴仁徽的画舫还出事了,听卿公主身边的青柳说,是有人下了泻药。”
瑾仙点点头,“我知晓,这件事闹得有些大,现在天启城内几乎都知道了,下午时京兆尹府还派了人去找平昌伯府问话。”
“还有,”瑾仙的面色严肃起来,“最近天启不太平,有人无故失踪,你多加小心,外出时不要落单,多带些护卫。”
“无故失踪?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小脸上透着认真,让瑾仙放下心来。
“嗯,你刚刚那套剑法很是精妙,是何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