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先前昏倒的温孤蕊霞似是感应到了温孤宁的离去,惊惧地大喊出声。
她记忆里好像是听到了信阳将军的声音,然后脑袋一沉,便没了感知。直到刚刚她莫名地感到心痛,似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温孤蕊霞睁开了眼睛,四处搜寻着温孤宁的踪迹,直到她看到了跪于一旁的信阳将军。
“将军,我父皇呢?”
温孤蕊霞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焦急地询问道。
“陛下,先帝他……”
李松哲似是在思考着如何开口,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父皇他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见信阳将军迟迟不语,她似是猜到了什么,但她却不敢去想。
“陛下,先帝的神魂受到了重创,刚刚在你昏迷的时候,就彻底消散了。”
信阳将军欲言又止,但见到此时温孤蕊霞眼中的急切,他还是如实告知了一切。
“我不相信,你肯定是在骗我,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父皇他究竟在哪里?”
明明刚相见,明明刚刚还好的,温孤蕊霞不相信,她扭头看向众人,想要找到最后一丝希望,哪怕只是一丝也好。
但,等来的只是一句,只是她最不想听到的一句。
“陛下!节哀!”
在众人难过的同时,天边金光涌现,一纸诏书落于太叔易安的尸体之上,与此同时,天道的声音也从虚空之中传出。
“今日,人皇温孤氏后人以身血祭,硬抗九霄天雷,特此敕封太叔易安为古滇护国真神,此为敕封之礼,现在,正式开启。”
话落,又见一神只立于天道之下,阴风影,天虹起,那神手持百灵,望天道之玉敕叩头谢恩毕。
只见四方顿时风云簇拥,香雾缭绕,四方敕神纷纷显圣,手持符箓法器。
先前持百灵之神也行至极中,手捧无极四象镜。宝镜所照之人正是那早已凉透了的太叔易安。
不一会儿只见那天道手掐法诀,口中也念念有词,凭空让那尸身飞了起来。
见尸身归于正位之后,天道诵道。
“今响人皇号召,念生灵之力,尔太叔易安,以凡胎安国乱,少年从师苦学,不忘师恩,常念手足之情,安抚天下亡魂,平定天下妖邪,初心不改。”
“教导万民,身为人师,视弟子皆若己出,一生终在行善,却不想突遭横祸,情实可悲,如此功德却未享荣封,捐躯马革,情堪痛焉?故此特封古滇护国真神,尔其钦哉!”
话落,那四方敕神皆是一指,只见那四道光柱直直向着无极四象镜射去。
四道光柱相汇,化作一道神虹向着尸身而去。
顷刻之间,先前那诏书与之相容。
一道耀眼金光射出,在场之人无一不闭上双眼。
许久,金光消散,只见一个踏空而立的男子。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
上身内着一件纯白的衬衣,不知为何,竟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那原本就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黑发随意地披在雪白颈后,一时间,竟让天道及那众神为之一痴。
倘若非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一下眼前之人,那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也并不为过。古往今来,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了。
此人一身黑衣,衣上金龙点缀,那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英俊绝伦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魅惑人心。仿佛下一刻就能看穿世人眼中所欲。
“哈哈哈,难怪人皇为之倾倒,本尊作为一方天道都差点身陷其中,更别说那小妮子了,速来听闻女子红颜方可祸水,而今一观,竟觉女子无味,妙哉妙哉!”
身处九天之上的天道不由艳羡道。
男子闻声,望向九天,只见来人一袭白衣,飘若游云,宛如白玉。白衣蹁跹,宛若人间烟火,让人一眼惊鸿。 白衣之上用细如针尖的金线刺绣着一只只展翅高飞的青鸟,腰间扎着一根深红色的丝带,一头浑然银发随着微风轻轻浮动。
淡淡的银色光晕笼罩周身,肩头上飘浮了一两片粉色的桃花瓣,无瑕的透明的宫羽在腰间随风飞舞,更显其飘逸出尘。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艳羡的天道。虽说不如那太叔易安俊美,但好歹天道也是被誉为神界第二美男子的人,自然也是不差的。只是相比之下,那天道更多的还是一种含蓄内敛之美。
“见过天道!”
看清来人,太叔易安也躬身行礼道。
“这些凡俗之礼便免了,你这次之所以能成神,与那人皇有很大关系,我本来还以为是鲜花插牛粪,却不想竟是郎才女貌,好一对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