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自己每年都来的地方你自己倒忘了。”
温孤蕊霞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确实是到了。
不过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问道。
“快说,你怎么会知道我每年都要来这里的,连小慈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之前就来过这里见过我?”
我去,被这傻妮子传染了,说漏嘴了,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啊,这个啊。”
“不许想谎话来骗我,快说。”
忽然太叔易安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
“这当然是因为我爱你了。”
见温孤蕊霞依旧不信,他继续说道。
“你想啊,我们这不是就叫心有灵犀嘛,这难道不能说明我爱你吗?”
“况且我可不会忘记某位小公主当年不顾严寒拉着我来这里种梅花树。”
“真的,没骗我?”
“我太叔易安在此发誓,要是我对温孤蕊霞的爱有半点作假,那我就不得唔唔唔……”
在他要说出不得好死的时候,温孤蕊霞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说道。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但以后不可以再发这种誓了,万一哪天你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难道你希望我守寡吗?”
“嗯。都听你的。”
“那我们去树下坐一会吧。”
“好。”
话落,他便抱着温孤蕊霞向树下走去,这次温孤蕊霞并未反抗。
他温柔地抱着她,她安静地躺在她的怀中。
二人相依,靠在树旁。
“易安,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
“怎么不记得,某人当年可是常常欺负我。”
“还不是你不让我出去玩。”
“我的公主诶,要是我偷偷让你出去了,说不定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那为什么后来,你就算被罚,也要带着我出去玩呢?”
“还不是某人不让她出去她就流眼泪,怎么安慰都没用,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只能带你出去了。”
虽然说的很嫌弃,但他的眼睛告诉她,这个傻子也是爱她的。
“你和我再讲讲你的那两个徒弟吧,感觉你挺在乎他们的。”
“他俩啊,一个也是像我这样从朝廷出来的,另一个则是被我捡到的。”
“即墨这孩子母亲是莺花之女,并且还不是那种只卖艺的清倌人,还是那种最底层最可怜的红倌人。”
“他母亲在意外之下生了他,但他到底是男子,长大了自然也便不好在留在那种风月场所了,所以,他母亲便委托自己的姘头将他送去了军营,后来我在云游时遇到了他,不忍看他年纪轻轻的就战死在沙场就将他收做了弟子。”
“难怪他话这么少,想来这孩子也确实挺可怜的,连自己的生父都不知道,从小颠沛流离,小小年纪就受尽了苦头。”
“哎,谁说不是呢。不过这孩子挺不错的,尽管苍天如此不公,他却也从未抱怨过,修行也总是不用我操心,所以我才在临终之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他。只是,我担心将来他也许会忘记自己的初心。”
“你啊,就是胡思乱想。既然你看好那孩子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嗯,夫人说的是,为夫受教了。”
“那安阳那孩子呢?又是怎么回事?”
“他啊,是我收下即墨不久后即墨发现的。”
“当时那孩子才刚生不久,我都没想到他能活下来。”
“当时没有奶水啊,那孩子差点就饿死了。羊奶这些他还不喝,你都不会知道那时我有多急啊。”
“后来呢?那孩子的奶水又是怎么解决的?”
“还能咋办?我到处去找人,四处去求那些有奶水的妇人呗。”
“甚至好几次我都被人家当成流氓,差点就给我打死了。”
“哈哈哈,看来不光我觉得你是个流氓嘛。”
“不过想来,将来孩子估计就饿不到了,不然,白长这么大了都。”
愣神的太叔易安并没发现自己又被叫流氓,因为此刻他正盯着怀中的温孤蕊霞,痴痴地说道。
说完,他还用手比了比。
直到耳朵上突如其来的痛感才将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疼疼疼,你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臭流氓,让你耍嘴皮子,错了没?”
开玩笑,男人能主动说自己错了?
太叔易安也想说没错。
可架不住他疼啊。
“错了错了,我的公主,你快松手吧,小的真的知道错了。”
哎,自己的媳妇自己不宠,谁又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