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来也确实只能如此了,今日就先带着师父到处看看,说不定他能想起些什么来。”
即墨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开口道。
“嗯,这样也好。”
随后,信阳将军便去代为处理朝政了。
而即墨三人则一起带着失忆的太叔易安四处转着。
“你看,这里便是苍兰殿,这就是你当年和陛下一起生活的地方啊。”
念慈指着面前的大殿出声道。
“苍兰殿,我似乎来过……”
太叔易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般,直直朝着殿内走去。
看着熟悉的场景,太叔易安竟是不由自主流出泪来。
记忆中,一个气质出尘的女子总是喜欢叫自己小安子,总是黏着自己,要自己陪她出去玩,看到她笑,自己心里也跟着高兴,似乎,这个人对自己很重要。
他缓缓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可任凭他如何去想,都无法看清那人的面容来。
“不!不!!”
他痛苦地大喊着。
一直默默守在殿外的三人也连忙冲进殿来。
“师父?”
即墨轻声询问。
“墨儿,为什么为师的心好痛,我的神识告诉我你们说的人对我很重要,可我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听到即墨的声音,太叔易安痛苦地开口。
“那咱不去想,好不好?徒儿只希望咱师徒好好的就行。”
看着眼前无比痛苦的师父,即墨也不禁动摇了。
记忆真的那么重要吗?
也许有时候,忘记才是好的吧。
“不!潜意识告诉我我必须想起来,这不仅关乎着我和她的记忆,更关乎着我能否再见到她。”
“什么?难道你有办法让陛下起死回生?”
一听到还有可能见到陛下,念慈便激动地询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在我的脑中有个声音告诉我必须想起她,这样我才有机会再见到她。”
“还好,这臭小子坚持住了,这一世他们终于可以回来了。”
城中,乞丐堆里的老乞丐不禁喃喃自语道。
“太好了,陛下还有救。”
就这样,太叔易安又在殿里转了许久,他想起来儿时一起玩过家家,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就这样,记忆一点点的增多,头痛感也愈发的强烈了。
直到走出殿外,他又想起了,那女孩对自己诉说着心意,可自己却一直在逃避。
一想到这里,她就仿佛看到了那个女子这么多年的相思,无数深夜的落泪。
原来,我这么不是个东西的吗。
原来她这么喜欢我,原来真的有人可以默默爱一个人好久好久,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从始至终都只爱一个人,原来我竟然辜负了这样一个爱我的人……
“啊,不!这些都不是真的,这些都是假的……”
他疯了似的跑了出去,上前阻拦的侍卫也被轰飞出去。
“我去,咋办,师傅又跑了,看他刚刚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啊。”
安阳下意识地担忧道。
而即墨则是满脸黑线,这次可真是玩大了。
“要不然先去找将军吧。”
“哎,但愿将军有办法吧。”
与此同时,太叔易安却只是向着一个地方飞去。
“将军,出事了。”
在听了三人的汇报之后,信阳将军那叫一个头疼啊。
和神打架,他是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哎,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想想你师父会去哪了,毕竟一切都只有在找到他之后才能再做打算。”
沉默,又是这该死的沉默。
反观太叔易安这里已是到了梅园。
只是这里的梅树都光秃秃的,并未同记忆中的那般绚烂。
“你是?”
看着恭候多时的男子,太叔易安不禁疑惑开口道。
“哈哈哈,还真是无情,小师弟这么快就把师兄忘了?虽说你转世多年,可我们可是刚刚才见过不久呢?”
“天道大人?”
“哎,你这家伙,什么天道不天道的,我是你师兄李舒鹤啊。”
“可你不是天道吗?怎会是我的师兄呢?”
“算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先睡一会吧。”
“等……”
太叔易安刚想开口便在眼前人话落之后不受控制地缓缓睡去。
“梅园,对了,师父一定是去梅园了。”
安阳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开口道。
话落,即墨与李松哲不禁对视一眼。
好家伙。没完了,是吧?又是梅园,莫非又要再打一次。
想到这里,二人脸上那叫一个扭曲啊。
“诶?将军,师兄走啊,想啥呢?”
安阳一脸单纯,丝毫没能读懂二人眼底的抗拒。
于是,就这样二人硬是不情不愿的上路了。
不过这次倒是并未叫人同往,只是将那清雪白虎给带上了。
“师弟,好好睡一会吧。在梦里你会明白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