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摇了摇头,有望向将军问道:“将军可知?”
李松哲也摇了摇头。
紧接着,那太叔易安和温孤蕊霞的金身塑像竟当着众人的面硬生生碎裂开来。
同样的情形在古滇之内皆有上演。
“报!”
古滇的皇宫内,一名太监慌忙汇报道。
“讲。”
端坐于龙椅上的念慈冷言道。
“禀告陛下,皇宫内的先帝先皇塑像碎了,同时类似情况古滇各处皆有上演。”
“什么?原因弄清楚了吗?”念慈龙颜大怒,连忙询问道,于她而言,温孤蕊霞和太叔易安可不仅仅是先帝先皇,更是自己的家人,更是古滇的神明,试问,如今代表国家的神明塑像出问题了,身为一国之君的她怎能不急?
“禀……禀告陛下,不……不,知。”老太监低着头颤颤巍巍的答道,要知道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可就得身首异处了。
“罢了,想来也是,这等诡异之事,尔等又从何知晓,你先下去吧。”念慈见老宦官颤颤巍巍的样子,一时也意识到是自己刚刚过于失态了,随后稍缓心神,这才缓缓说道。
言罢,老宦官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向着殿外退去。
“慢着。”
闻言,老太监又跪了下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触怒了龙颜。
“你去帮我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去一趟空明谷。”
“诺。”言罢,老太监这才得以离去。
很快念慈便骑着快马向着空明谷奔去。
……
“将军,这塑像好端端的怎么会碎了呢?”
“先帝先皇乃古滇神明,神只有在悲悯的时候才会落泪,而如果是碎裂的话,很有可能是……”话说到一半,李松哲便沉默了。
“嗯?是什么?你好歹得把话说完啊。”安阳激动地问道。
“国将不国,家将无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那可有应对之法?”
此时突然传来的女声询问道。
“见过陛下。”众人在看清来人后,除了即墨三人纷纷跪下。
“都免礼平身吧。”
“几乎没有,除非……”李松哲话说到一半又顿住了,默默摸着胡须似是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侯爷但说无妨。”
“那便是神灵显灵。”
闻言,众人皆是沉默。
神灵显灵?这不开玩笑吗,神灵显灵这种概率几乎无限趋近于零,要是真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罢了罢了,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即墨无奈地说道。
“顺遂天意吧,倘若天执意要亡我古滇那便随它去吧,到时候只希望天道有灵,莫要伤及无辜的百姓就好。”
“哎,罢了罢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念慈与李松哲也无力叹道。
“天意?师兄,嫂嫂,将军,咱们的斗志呢?”
“大师兄,你难道忘了师父的教导了吗?”
“区区天意,怎能令我古滇屈服,我们的家园应当由我们共同守护,我们学道不就是为了护佑天下苍生吗?将军从军修习武道不就是为了御敌吗?”
“而今大难在即,家园有难,我们怎能不攻自破?反正都是会死的,为何不堂堂正正地杀几个敌人再死?”
“区区天意,我人族何惧?”
一席话落,在场之人无不振奋不已。
“好,那就来战。”
“是啊,老夫反正也活够了,老了老了,倒是不如你个小鬼头了,在死之前还能为国家再战一次,就算是死也值了。”
是啊,他当真是老了,竟忘了自己幼时便习武的目的。
“松哲,咱们李家乃将门之后,自幼便要习武,但习武很苦,你怕不怕?”
“孩儿不怕!”
无数个日夜,他都勤加苦练,甚至有好几次,强大的训练强度让他都疼哭了。
可尽管身体疼得连走路都困难了,他都依旧没有放弃。
他依旧记得当时自己的父亲问自己习武这么苦还练不练的时候,他总是边哭边练,从未想过放弃。
当时娘亲问他为何这么痛还要坚持。
他说:“我们是将门之后,生来便有保卫国家的使命,我多吃点苦,这样国家就多安全几分。”
然后,到了青年时,他遇见了自己的妻子,妻子死前也依旧牵挂着国家与丈夫,从那时起,他便发誓只要还有自己一口气在,便不会让国家有事。
可自己竟忘却了,他不禁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顿,又对着众人说:“大家都先准备准备吧。”
“对,这次年轻弟子留下,宗门不能断了传承,其余人等做好准备。”即墨也对着众人说道。
“宗主,我们……”几个年轻弟子显然也想前去。
“够了,你们难道要宗门断了传承吗?”
“弟子遵命!”话落,几人不再多言,主动退了下去,他们不怪自己的宗主,毕竟他要考虑得太多太多了。
当然,其实即墨比谁都了解他们的心情,可宗门是自己师父一生的心血,要是就这么断了传承,那自己将来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师父呢?
毕竟这可是师父唯一的心血了。
他答应过的。
要好好守护好宗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