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六人便各自睡去,相约明日再一起前往凡尘。
神界的这个夜晚,无尽的星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神界。寂静的夜色笼罩着这片神秘的领域,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声,让整个神界显得更加幽寂冷清。
那高耸的神殿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庄严肃穆,神像庄严地屹立在祭坛上,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片神奇的土地。繁星点点的夜空仿佛是无尽的黑暗深渊,让人感到无比的渺小和孤寂。
在这片静谧的神界夜色中,一轮明月孤独地挂在天边,看着这万籁俱寂的景象,尽管这里处处充斥着神圣和庄严,却也终究无法掩盖住其中的孤寂和冷清,让人莫名地感到一种沉重与落寞。
神界的夜景,如同一幅静谧而孤寂的画卷,将人们带入了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让人感悟到生命的虚无和无常。在这片冷清的夜色中,所有的情感和欲望都好似被抹去了一般,只留下了一种深深的孤寂和落寞。
……
次日早晨,六人同花清舟他们道过别之后,便匆匆踏上了去往凡尘的路。
“该死!易安,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斗不过你?”此时,古滇内的一处密林深处,神念受损的川谷愤恨道。
本来打算借即墨之手除掉那些人族,没想到那家伙却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公然选择了自杀,最后一刻还在神识中埋下一道诅咒,而川谷也被这道诅咒所伤,神念受损。
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这家伙倒也算还有点儿良心,并未将龙兮榆的尸体留下,而是一并带在了自己身边,并用秘法保护了起来,平日里便放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偶尔取出来看一看,以此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为龙兮榆,为自己报仇雪恨!
同样的,即墨在回古滇安葬完了李松哲之后,便匆匆回了宗门,万般不愿地继任了宗主职位,但自从回到宗门后,他便再未出过房门,终日饮酒,极少管理宗门事务,几乎所有事情都是其他几位长老和莫霖在处理。
“来,老王八蛋,喝酒喝酒,别说你当年的那些故事了。”
“大师兄,你也是的,总喜欢说我曾经的丑事。”
安阳对着先前两人所坐的位置举着酒杯说道,而两人所坐的位置前也早已倒好了酒。
莫霖望着自己的师父,莫名感到心痛,他也曾安慰过师父很多次,可每次他都好像听不见似的,只知道喝酒。
莫霖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他想起了自己的师爷,他立马跑到太叔易安新建的塑像之前,重重地跪下,一遍遍的磕着头,直到脑袋渴出血来还在不停地祈求着太叔易安显灵,来救一救自己那可怜的师父。
或许当真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上苍,他祈求的这一幕竟真的映射在了神界,而易安几人也不禁为其孝心所打动。
“师弟,你这徒弟当真有福气,竟寻得这样一个孝顺的徒弟,世人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古往今来,师父大多变成了师傅,而师徒间的感情到底还是有些疏远了,可你这师门却确确实实地让师父做到师父二字,徒儿也尽到了徒儿之职,当真不错!”李舒鹤见状由衷地感慨道。
“是啊,师弟,你这宗门确实不错,不过你这小徒孙当下如此着急,你难道就打算这么看着吗?”向来嘴硬心软的向兮若也不禁被莫霖的诚心所打动,一向不会管他人之事的她竟也为其说起情来。
“师兄师姐谬赞了,我这边投下我的一丝神念去看一看,我们也得快些赶路了,似乎凡尘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随后,易安随手一指,说了一声“去”之后,便真有一缕神识化作一道金光向着莫霖面前的塑像而去。
“孩子,起来吧!”那缕神念在落地的一瞬间便真的变成了太叔易安的模样,轻轻扶起了莫霖的身子,又轻轻摸了摸莫霖那还在不停渗血的脑袋,那伤口竟也在太叔易安抚摸的一瞬间愈合了,同时,太叔易安又在莫霖的头上轻轻一敲,众多修行法门便涌入莫霖的脑中。
“徒孙惶恐,不敢受此恩赐,只求师爷能救一救师父!”莫霖在意识到太叔易安赐给了法门之后连忙拒绝道。
“孩子,这可是能让你修为大涨的修行法门,只要你欣然接受了,不出十年,你必成一代天骄,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就算你天赋异禀也难以达到这些修行法门能带给你的高度,为了你的师父,你真的不后悔吗?”
莫霖闻言确实有些动容了,这可是无上法门啊,试问天下修士,谁不希望得到这些呢?但想起了此时还在痛苦中的师父,莫霖还是决定,“师爷,弟子确实有些心动,但师父待我如同父亲一般,母亲也在我拜入师门后,告诫我不要忘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若是我因为贪图这无上法门就忘了师父对我的恩情,那么我又与畜生何异呢?所以,徒孙莫霖斗胆,恳请师爷救救师父!”
“哈哈哈,罢了罢了,如你所愿。”易安无奈一笑,对着莫霖说道,他又试探性地看了看莫霖的眼睛,竟丝毫未看出半分动摇束。
“也罢,带我去看你师父吧。”
“遵命,师爷,您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