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一个光膀子的汉子跌跌撞撞走出柳花巷,他脚步虚浮,满脸通红,眼神发直。
“这烟花楼的小娘们真是不识趣,扫兴。”
“呕……”
他几乎是一步一吐的往家里赶,不过四五步,他便一吐不起了,而他吐出来的却是猩红一片,内脏被他吐了个干净,就似海味吐出内脏一般。
随后便脸着地一吐不起了。
月色迷蒙中勾勒出女子的身影。
“第二个。”女孩的声音淡淡,嘴角勾出一抹浅笑。
“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小贩便开始叫买了。
只听:天边的云彩是北村的仙,鲜美的早茶在余雁的店。
且又听一声惊叫,鸟儿被惊得四散开来。
“酒鬼李咎他,他,他死了!”
村里沸腾了。
“他活着便是晦气,死了也不叫人安宁。早晨见他这东西,这一天都得倒霉。”李婶翻了个白眼,用手紧紧吾住小孙女的眼睛,“咱们不看,咱们回家。”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村长绕着他的尸体走了走,突然定住了,不住的用手向着李咎的腹部指了指,心下了然。
“来两个人给他抬走埋了吧,他的死本就是应得的。”
“大家都散了吧。”
闻言,祝十五便撺掇着弟兄将李咎抬走了。
“嘿呦!来!使劲!”祝十五喊道。
“这李咎也没个二两肉啊,怎滴这般重。”高个儿壮汉嚷嚷起来。
祝十五杀过去一记眼刀,那壮汉“哼”了一声也不再言语。
屋外吸收日月精华的赫画鸢眼瞧着李咎被抬向自己的方向,刹那间她看见了李咎腹部的十字刀疤。
“这……”她想问关于十字刀疤的事。
但她不再发得出声,急得她恨不得打手语。
她算是确定了,肯定有阴谋!
胡大娘将赫画鸢拉回了屋,倒了杯水,拿到她面前。
“说不出来的,就别说了,想不起来的也不必想了,不必为难自己。”
赫画鸢惊异看向胡大娘。
???我这也没为难自己啊,就是想说的说不出来而已。
“大娘你……”难道是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大娘握住了赫画鸢的手,看着她的脸,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