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已经确认了吗？”海伦娜直接了当打断了对方的话。拉尔夫非常识相的止住了话头。

“没错，我起初还以为魔石是什么新型的能源矿物，现在看来反了过来，魔石是那东西的副产物。”

内维尔看到这两个人交换了一个严肃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立下誓约向我保证，宽恕我的性命，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他被重重砸在了墙壁上，嘴里吐出了两口鲜血。

“我们在立场认知上似乎有很大的分歧，督军大人。”拉尔夫不再嬉皮笑脸了，“您莫不是还把我当作您的地下督军吧，虽然我们一同渡过了那么多年的愉快岁月，很遗憾今天就是我们合作终止的时候了。”

“我也没想到你也会是异教徒。”他嘲笑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没看穿对方的真面目，还自以为是他的棋子。“告诉我，你一直是他们的走狗吗？”

“唉，哪怕再向您诉说一个有着不幸遭遇的苦命人又能改变什么呢，为结社潜伏的这些年我也制造了不少同样命运和我一样悲惨的人，为了就是更好笼络他们加入我们这边，好完成我们的夙愿，您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生活，也应该是到头了，结果却因为贪心让社里发现了这件事。”

“不错，我确实在这件事上昏了头。”他的气息开始变弱，“剩下的魔石士兵我会全部交给你们，我保证教团不会发现——”

“您还在试图瞒混过去，督军大人”此刻的拉尔夫看向昔日上司的眼神跟看待一具尸体无异。“女巫给你的那些，虚空侵蚀实验的样品在哪？”

内维尔无声地张了张口，随后拼命摇着头。“不！不！教团不会放过我的，发发慈悲吧，我什么都愿意做，除了这个。”

海伦娜和拉尔夫再次和对方无声地交流。

“我们能向您提供两个选项，现在就死在这里，或者失去所有的一切，在结社的管理下生活，您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大人。”

仿佛有块石头堵住了内维尔的嘴，他露出了绝望的表情，拉尔夫被他的表情逗得乐不可支。

“您居然还会觉得不满，让我们来数数您的罪行吧，您私自收留女巫，却又瞒着教团女巫最核心的东西，想要自己来开发魔石，只提供给教团燃料和那些金属玩具。原本你只当教团的玩具供应商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您太过贪婪，还想要把手伸到海的对面，以致于让我们觉察到你和女巫在合作。”

“当然这点我们得感谢你，起初我们只是担忧教团研制了新型兵器，结果居然是这个。跟前一项罪名比起来，走私通敌的行为都已经算轻的了。”

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无力垂下了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虚空侵蚀本来就是属于结社的技术，不过是被女巫叛逃的时候窃取了一部分，现在告诉我们那东西在哪？”

“在这座公馆的二楼。”

利刃插入了内维尔的小腿，他想发出痛苦的尖啸，但是两颊和嘴唇被巨大的手劲捏的扭曲在一起。

“没想到这种情况下您还在试图翻盘，真是勇气可嘉，不过芙蕾德莉卡·维奥莱特是不会来救你的”拉尔夫有意无意瞄了眼身边的女士，“她现在正在和我们的朋友共度良宵。”

内维尔认命了，海伦娜用能力托着他的双腿，让他看上去还是一副正常行走的样子。督军支开了那些想要询问花园里金属玩意细节的那些人，领着身后两个人穿过庭院的过道，他面如死灰，仿佛那些被押赴刑场的犯人。

“你早就知道和内维尔勾结的是女巫，为什么不快点向社里报告这点？”海伦娜质问着男子。

“并没有'早就知道'这种说法，内维尔只要求我向他的神秘合作对象提供一些活物，这还是我根据一年多前的事件推出来的，如果某人没有玩忽职守这么长时间，大概女巫早就被收拾了。”秃子平静地向海伦娜反击。

“当然，如果不是你今天认出了魔石不对劲的地方，可能真被他们给混过去了，而且没想到女巫研究的进度居然领先我们这么多，这点我要代表社里向你表示感激。”

“不过这样好吗，你失踪了这么久大概就是跟那女孩鬼混去了吧，现在任由维奥莱特去找她麻烦？”拉尔夫还是忍不住提问了这个问题。

“不用在意那家伙，当务之急是先回收样本，然后抓住女巫。”海伦娜已经很多年没回应过类似的八卦了，再次跟这种事牵连在一起让她有些不适应。“而且，谁找谁的麻烦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