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没有来打扰五师兄拼命的练习,只是饭点的时候,来给路清风送饭来了。“师父怎么样了?”路清风不禁问道。“惠海大师给师父解过毒了,已经睡下了,说是睡一觉明天就能醒来了。”“二师兄呢,醒来了没?”路清风又问起了段旭明。“二师兄已经醒了,不过惠海大师说要看天意了。”徐晟红了眼眶:“惠海大师说,有可能二师兄就真瘸了。”路清风也红了眼眶,泪水瞬间流了下来,他也顾不上吃饭了,三步并做两步的朝段旭明休整的茅屋跑去。
“二师兄,我对不住你。”路清风趴在段旭明的眼前嚎啕大哭。“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段旭明冷着脸说:“我们铁胆门可不收只会哭的窝囊废。再说了,我还没死呢,你这是咒我不是?”此时了凡道长换下了乔鹏在铁胆门外放哨,乔鹏与徐晟也在段旭明这里。乔鹏见路清风哭个不停,撇撇嘴说:“还不是你这醉鬼,没瘸也要拄个拐,这下好了,假瘸成了真瘸,害得五师弟落了这些泪水。”可看乔鹏的眼眶也是红红的,显然也刚刚哭过。
“一个两个的,哭什么哭。”段旭明厉声斥责:“人还没死呢,都叫你们给哭死了。出去出去,都出去,老子要休息了。”说着就闭上了眼,再也不理这几个师弟了。可当三个师弟走出了茅屋,段旭明紧闭的双眼却留下了两行泪水。分明连段旭明自己也哭了出来。段旭明睁开了眼,看四周无人,苦笑一声:“难不成这就是我的命?”
当晚,几个轻伤的各派弟子轮流守夜,由净空大师了凡道长各带一队。茅屋没有那么多间,都给了一些重伤的人住了,那些轻伤的就只能席地幕天,胡乱找些杂草铺下,就在野外将就一夜了。惠海大师每个一个时辰,便要给风胥中施针一次,净空大师在一旁全程伺候。
等到天将将明,风胥中醒了过来。除段旭明外的几个徒弟都聚在风胥中面前,看见风胥中醒来,都格外开心。风胥中先是谢过了惠海大师的救命之恩,然后安抚了几个徒弟两句。而后便开口说道:“这六个人手段高明,还有能人异士可以下毒于无形之中,却是不可不防。”徐子川也说:“是啊。这几人光凭本事,就在我等之上,只有风兄有与其一战之力。可他们之中还有人会下毒,这就更难提防了。”
风胥中说:“此事是我托大了。我本以为大张旗鼓收徒,能叫他们心有余悸,不敢擅动。没想到他们竟还非要赶在我徒拜师之日前来杀人,分明是没把我们铁胆门放在眼里。不过,以此六人的能耐,也确实有这样高傲的资本。若是此事无各位鼎力相助,恐怕还不好收场。”徐子川连忙问风胥中:“风兄你之后有什么打算?”风胥中说:“看来只有一个法子了。我们即刻启程,马上离开此处。找一个隐秘之处,叫他们寻不得我们。这期间便好生教几个徒弟武功,待出关之时,才是我们报仇之日。”
惠海大师说:“也好也好,看来也只有这个法子了。”风胥中说:“徐三弟,哥哥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三弟能否答应。”徐子川连忙说:“风兄有事尽管说,小弟无有不应。”风胥中说道:“我那二弟子腿上受了伤,恐怕随我们一道多有不便,也无心静养。”徐子川答应了下来:“好,小弟便携令高徒回返归云山庄。”风胥中连忙一抱拳:“多谢三弟了,还有一事。我们此番逃难,生死未卜,不如小徒仍同三弟回返归云山庄。”徐晟听见,跪在地上:“师父莫要撵弟子走。弟子愿随师父师兄们一起。”徐子川听闻,爽声笑道:“好,这才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