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医生从急救室门口走出,“贺少,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听到简安然没事,贺辰泽才微微松了口气,随后询问:
“她什么病?”
“黑暗恐惧症,一种逆向性的感光性休克。”
作为在一线工作10年的医生,他也只看过两例患有黑暗恐惧症的患者。
黑暗恐惧症?
这个名词,贺辰泽之前听过。
在警局的时候,他的一个同事也有这个病。
由于在一次夜间执行任务中,同事错伤了队友,自此他便开始恐惧黑暗。
现在想来,简安然的发病症状和他的同事确实很像。
“用什么方法可以治愈?”
贺辰泽问医生,他虽然见过患有这类病的人,却不知道这种病能不能根治,和治疗方法。
“这种病的患者往往是自身心理因素造成的,不过具体情况,以及治疗方案还要等患者醒了,我们和患者沟通过后才能确定。”
医生顿了顿,继续道:“这个病人的情况算是严重的,幸亏来的及时,要不病人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
听到生命危险,贺辰泽的脑袋嗡的一下,医生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了。
他激动地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什么生命危险,你刚刚不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了吗?到底怎么回事,你再跟我说一遍!”
医生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贺辰泽会突然暴怒,随后医生连忙改口,安抚贺辰泽的情绪,
“贺少,您冷静下,我是说再来晚一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说的是可能。”
他强调着。
情绪些许稳定后,贺辰泽松开医生的衣领,长舒了口气。
刚刚是太紧张了,他才会出现过激行为。
同时,他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在乎急诊室里那个女人。
脱离危险,简安然被转送到普通病房。
“哥哥…”
简安然睁开眼睛,轻声唤着。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哥哥。
看到简安然醒了,贺辰泽激动地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回应:
“我在。”
一句我在,也道出了他与她相守的决心。
身体无碍后,简安然便想出院了,因为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很不自在。
她将被子拉过,掩盖住鼻子,试图阻止消毒水的味道进入鼻翼,可盖住被子的瞬间,消毒水的味道反而更重了,她感到有些反胃。
“哥哥,我想回家。”
晶亮的眼里有渴求。
“再等些日子。”
贺辰泽担心她的身体,想让她再留院观察些日子。
“贺少。”
医生站在病房门口唤贺辰泽,手里还拿着简安然的病例,“您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
关于简安然的病情,他想找贺辰泽单独沟通。
贺辰泽走出病房,“有根治方案了?”
他知晓医生的来意,也急迫想治好简安然。
“不确定是否可以根治…但是确实有方案了,但至于方案是否奏效,还需要进一步实践才能得到结论。”
医生严谨的说着,作为医生,他不会妄做保证,这样有悖于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