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外面,宁月澜贝齿紧咬红唇,红着俏脸处理贴身衣物。
丢脸,她这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丢人过!
方墨枪杆子都举起来了,结果最后竟然是她宁月澜还没上战场就内部出了问题。
“早不来,晚本来,偏偏今天这个时候你来了。”
宁月澜气鼓鼓的跺了跺脚,恨不得把怨气全部发泄到那双价值不菲的华伦天奴高跟鞋上,映红色的血迹不仅侵染了她的底裤,还弄得到处都是。
就连床单和被子上也有着那么一抹挥之不去的大红色。
血腥味相当浓郁。
就在这时,浴室内门锁‘嘎登’一声传来动静。
宁月澜大惊失色;“先别出来!”
浴室内的方墨被吓了一跳,连忙又是重新锁好了房门,只是他心跳更快了,月澜姐吼我了,这还是宁月澜跟他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吼他。
方墨有些委屈,又有些恐惧。
以前从李浩文口中听过,冷艳冰山女总裁宁月澜本就是生人勿进的性子,可方墨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因为从小到大,两人每一次见面,宁月澜对他好像始终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
直到刚才,才头一次听见宁月澜带着情绪跟自己说话。
“她是不是想离婚了?那我该怎么办?”
方墨纠结的坐在马桶上,一脸惆怅。
另一边,宁月澜先是换上姨妈巾,又忍着腹痛开始风卷残云收拾床上的狼藉,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些东西可不想被别人看见,只是突如其来的大姨妈几乎是剥夺了宁月澜七成的体力。
光是将床单扯下来,女人就累得一头汗水了。
“该死,总不能让方墨在厕所待一晚上吧?”
她刚想将被子叠好,突然浴室大门迅速被人推开。
满脸惭愧的方墨在宁月澜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走了出来。
“不是让你别出来吗?”
宁月澜俏脸一红,连忙用衣服挡住床单上的鲜血。
闻言,方墨咬了咬牙;“月澜姐,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婚?”
“啥?”
听到这话,宁月澜愣住了。
什么鬼?
离婚?
为什么要离婚?
她黛眉微簇;“你从哪里看出来姐姐想跟你离婚了?”
方墨心头‘嘎登’一声,月澜姐没有正面回答我。
果然是生气了。
“月澜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轻薄你,我不应该非礼你,以后不会了,可不可以不离婚?”
“我,我,我不想跟姐姐离婚。”
方墨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一样,低着脑袋,神情沮丧。
闻言,宁月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小东西脑子里一天天装的都是什么?
怎么一碰到事情,就以为自己是要跟他离婚呢?
“月澜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宁月澜见到方墨这幅模样,早就心软了,更何况她压根就没生气啊!
即便是生气也跟人家方墨没半毛钱关系,她是恼火自己大姨妈来的不是时候。
宁月澜正准备出声。
突然一阵强烈的腹痛传来,疼的她额头冷汗直冒,宁月澜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就像是有人狠狠踹了一脚自己肚子似的。
嘶!
没有算好日期,今天喝了冰啤酒又吃了海鲜,不疼就见鬼了。
方墨这下也是注意到了宁月澜的不对劲之处;
“月澜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
宁月澜声音中都蒙上了一丝虚脱,不过为了快速支开青年。
她只好借坡下驴撅了撅红唇;“想要让姐姐原谅你也很简单,你,你去给我买点止痛药,我大姨妈来了。”
“止痛药?”
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现在就去,姐姐,你还要什么吗?”
宁月澜虚弱的靠在床边,双手捂着小腹;“你不会自己去看看啊,疼女孩子都要姐姐教你,真是笨死了。”
虽然是在苛责,可那语气还是数不尽的温柔。
方墨松了口气,起码月澜姐没有提离婚的事情。
转念一想,方墨又是自责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是啊!
疼老婆都要姐姐教我,那她还要我干什么?
月澜姐不知道自己生日都会难过的给他道歉,可他方墨连月澜姐来月经的日子都不清楚,自己有什么资格当她的老公?
方墨连忙拿起外套;
“月澜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下去给你买药。”
说完这话,方墨就旋风一般冲向门外,宁月澜盯着青年离去的背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又羞又气的看了一眼床单上醒目红晕,小手锤了锤床。
“丢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