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棠指着画中的小女孩说:“你看看,这幅‘青梅竹马’,小女孩被他改成小男孩啦!这可是一幅名画,价值连城!”一听什么价值连城,妈妈的气真是不打一处来,“别穷摆架子了,谁买你的呀!我看这些画全都狗屁不通,改一下又怎么了,不改也没见你卖多少钱呀!”
“好啊!你非但不管教孩子,还说我。”陈济棠暴跳如雷。“你以为你了不起,挣点臭工资,就摆臭架子,藏几张破画,还卖不出去。”妈妈不甘势弱。
“好,嫌我钱少,你走,你走。”
“好,我走,你早就嫌我们娘儿俩多余是吧,走就走,这个破地方,你再用八抬大轿请我都不来了。”妈妈抱着石仲德,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你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陈济棠气急败坏,依旧不依不饶地骂着。
“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妈妈说着大步走出了院门。在回家的路上,石仲德啼哭不止,心里感到非常委屈。妈妈劝道:“德儿,别哭了。”
石仲德还是哭。
“哼!他有什么资格打孩子。”
“明明是那画有问题,我给他修改,他反倒怪我。”妈妈笑了,“傻孩子,咱们想个方法气气他,好不好?”“怎么气?”
“你跟我来。”
妈妈带着石仲德又回到陈家,但是没有进门,而是绕到围墙东边,这里是一片小树林,风景宜人;黄昏降临,周围传来清脆的岛鸣。石仲德疑惑不解地间:“妈,快告诉我。”
妈妈带石仲德来到高高的围墙边,蹲下来,用手扒着墙和下的砖石,一边说:“你看,这里有个小洞。”
砖松动了,妈妈把砖一块块地取出,原来这里过去有个狗洞,后来被砖堵死了。石仲德伏下身,量了量,身子正好可以从里面钻进去,他从狗洞向里望去,只见里面阴森森的,于是问:“妈妈,这里是不是那个老锁着的院子?”
妈妈点点头,“对,你从这里钻进去,定要悄悄的。”“进去干吗呢?”
“院子里藏着个木盒子,你把它拿出来。”
“陈叔叔会不会骂?”
“别怕,他不知道是你拿的。”
“木盒子藏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