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斋画店离琅琊美术学院不是很远,骑车三十分钟便可抵达。这里靠近大观园,来这里购买字画的不仅有华夏子民,亦有很多外国人。
这天,石仲德带着几幅作品,向画店而来,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臭墨味儿。他走进画店,见里面围了一大帮人,不知在看谁泼墨绘画。
石仲德挤进人群,只见当中一老头手扶桌案,面对一张白纸,正冥思苦想。石仲德认识那老头,是本系的教授金永魁,由心里一阵不高兴,“哼!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家研究学术,来这儿抢学生的饭碗。”
金永魁思考完毕,大笔一挥,一气呵成,几条大鲤鱼跃然纸上。周围看的人纷纷点头称赞。石仲德满不在乎,暗道:“又是几条破鱼,我看他不会画别的,根本用不着假装沉思”金永魁拱手相谢:“见笑,见笑。”
站在老头一-边的是画店的经理崔明,他向大家做着介绍:“这位是精华美术学院的金永魁教授,当代著名的国画大师,今天有幸请到金教授,真使小店蓬草生辉。
人群中响起一片掌声。
崔明接着说:“今天金教授在此挥毫泼墨,真让大家一饱眼福。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谁出价高,这幅画就是谁的了。’
画店里一下子静了下来,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出价,石仲德在一旁暗自窃喜。
金永魁尴尬地说:“鄙人不图钱财,只希望以画会友。个钱吗!”石仲德心中不以为然,“装得还挺斯文,您不就是希望捞几人群中有人问:“二十行吗?”
另一人生气地说道:“别捣乱,你以为这是臭鱼烂虾,可是国画,我出三十。”
金永魁苦笑地摇摇头。
又有人说:“五十。”
“六十。”
“七十。
一个大款模样的人喊道:“我出九十。”
过了一阵儿,再没见人出价,金永魁笑着点点头,“好......
“等等!”金永魁的话被打断了。“我出八百。”石仲德大声地说。
大家把头转向石仲德,眼睛中露出惊讶的目光。石仲德镇定自若。
又过了一会儿,自然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金永魁高兴地说:“年轻人,这幅画是你的了。”
石仲德走上前,拿起画,仔细地端详着,装作满意地说道:“值,值。
人群散去,金永魁不好意思地对石仲德说:“石仲德,咱们是师生,你就给五六百得了!”
“金教授,我哪儿有那么多的钱呀!”
金永魁一听,不由得脸色变,责怪地问:“那你喊那么高干嘛?”
“金教授,我看那帮人不象识货的,九十块卖给他们多冤呀!”
金永魁转念想了想也是,差点儿吃了大亏。
崔明也说:“石仲德做得对,金教授,这次价钱卖低了,以后您的画可就不值钱了。”
金永魁点点头,“石仲德,这次多亏了你,看来现在光公司画还不行,还得会做生意。”
石仲德道:“金教授别客气,这是学生应该做的。不过当分社会,好多人崇洋媚外,咱们的国画艺术也到了该振兴的时候了。”
金教授感慨地说:“是呀!要是以前,我们这些国画大师的画儿,哪个人不抢着要。唉!现在好多人都崇拜洋画,你们可别跟社会上的人一样,一定要把国画艺术继承下来,振兴国画才不是-句空话。”
“为振兴国画,发扬民族艺术,咱们系正准备建立国画协会,金教授您觉得怎么样?”
“太及时啦,我支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