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刻,天阴沉沉的。
石仲德坐在陈家废墟的一座断壁残垣上,画笔在他的手中“唰唰唰”作响,身前的画板上渐渐的呈现出眼前废墟凄凉的景象。图画完了,石仲德收起了笔,他的心中一片茫然。日子天天过去,而寻找杀害父亲的凶手,却一点儿头绪也没有,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报仇呢?石仲德啊1石仲德,你应该,这做才能让死去的父亲暝目呢?蜻蜓自由自在地在空中盘施帐无忧无虑地在野花间吟唱。石仲德又想起妈妈的话,这个世界太险恶了,也许凶手就在自己的身边儿。想到这里,石仲德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石仲德,”一个动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石仲德转过头,见梁青青面带微笑,尤如天仙般站在身后。“你是不是又来寻找艺术灵感吧?”
石仲德摇摇头,“不,我在想‘琅琊佳人图’。”
“噢?”梁青青来了兴趣。
石仲德问:“你猜‘琅琊佳人图’会在什么人手里呢?”梁青青摇摇头,“这不是咱们要查的吗?”
石仲德指着眼前的废墟,“‘琅琊佳人图’过去在咱们学院的教授陈济棠手中,十五年前,在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中,陈家变成了灰烬,“琅琊佳人图’也从此不知下落。”
“这我也听说了,“琅琊佳人图’一定在杀人放火的凶手手中。”石仲德点了点头,“对,凶手虽然得了画,但害怕暴露出来,至今不敢张扬,所以‘琅琊佳人图’一直下落不明。”
“我也是这么想的。”
据我所知,在陈家遇害之后,他家有‘琅琊佳人图’的事才被传开。陈济棠交友不多,所以以前知道他家藏有琅琊佳人图’的人不多,见过画的人就更少。”“你是不是认为凶手是陈济棠的熟人”
“那你知不知道他有哪些熟人和朋友”
“不知道,咱们学院的一些老教授应该有可能和陈济棠认识。”
“说得有理,我曾经借作模特的机会到过一些老教授的家”
“发现了什么没有?”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据说陈家也有另外一些藏画,凶手会不会在作案的时候顺手牵羊,有一幅叫做“青梅竹马’的面,你在教授家见过没有?”
“画的是什么?”
“画的....顾名思义,肯定画的是小孩呗!也说不定,我只是听说,也没见过。””
“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这是一条重要线索。
“青青,你调查出别的什么情况没有?”
“我还知道,陈济棠没有子女,家中只有妻子和一个远房亲戚,叫罗康,他们都在大火中丧生了。”
石仲德想到父亲的死,心里一阵难过,为不让梁青青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他转过身,仰望着天空问道:“还有呢?”“案件......我去局里问了情况,当时的调查资料早就丢没了,幸好碰到一个当时接手过这个案子的人,他还记得一些情况,他说陈家三人的身体上都有明显伤痕,足可以证明凶手是先杀的人,然后再放的火。”
“这凶手竟为了一幅画,连杀了三人。”
“凶手非常凶残。”
想到父亲的惨死,石仲德感到阵酸楚,心想:“如果自己当时没偷“琅琊佳人图’,没准父亲就不会遭此毒手了。”想到这里,禁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咔啦!”一声响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落在地上。梁青青拉着石仲德,“不好,快走吧,下雨了。”
石仲德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泪水,还好,没叫梁青青看出来,他用手指着说:“我家就在附近,到我家避--避吧。两人跑着离开了陈家废墟。
雨越下越大,石仲德拉紧梁青青,把画板顶在脑袋上,并肩而行。一种美妙的感觉激荡着石仲德的心,他真希望离家更远一些,这种感觉保留得更长一些。
一会儿,石仲德的家到了,进了屋,梁青青离开石仲德的肩膀,石仲德还觉得意犹未尽。
房间里非常简朴:靠墙是一张大床,旁边是一个衣柜,靠窗是-张书桌,上面放满了书和画笔,另一边是炉子和碗柜。梁青青一边用手拢着有些湿润的头发,一边说道:“石仲德,你上衣都湿了。”
石仲德拉开衣柜,找出两件衬衫,把一件递给梁青青,“青青,你衣服也湿了,换上这件吧。”
梁青青接过衬衫,稍稍迟疑了一下。
石仲德问:“你看衣服合适吗?”
“我看差不多,你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