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要的剑。”一只手扒开门,侍者殷勤走近却见青年冷着张脸。侍者很有眼力劲,道了声叨扰,放下剑立马离开。
顾云尘没有轻举妄动,他等待了好一会儿,却没发现任何异常,终究是走过去把剑拿了起来。
制式的剑并无多少亮点,抽剑出鞘,握剑在手,长剑散发莹莹微光。顾云尘用手指轻抚过剑身,感受着剑身上附着的飘渺内力,露出一个颇为玩味的表情。
他的先天功又精深了,同时顾云尘也想明白了,王重阳究竟是怎么把剑玩出花来的了。内力随心而动,随情而长,迸发出更为强大的力量,顾云尘回忆起那晚惨烈的杀局,长剑往前一递,撕开厅堂的石墙,吓得外面等待着的侍者们四散而逃。
那飘散的尘灰里仍有几面墙壁不断垮塌,瞧见的大部分人根本就不敢进去看看那位客人如何,而聪明的已经去找更高层的人来查看。
站在厅里的顾云尘脸色苍白,刚才那一招耗了他大量内力,顺便让他的伤势复发,尽管嘴角流出鲜血,但他还是笑了。
于是急匆匆冲进来的剌沠兀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迷雾模糊中是残垣断壁,朦胧后有疯子在笑,笑得猖狂。
“何人如此猖狂!你可知此地乃远都!”剌沠兀怒喝一声,提起弯刀便冲了进去,然而看清里面的场景后却是又变了脸色。
“客人,你是想干什么?”剌沠兀铁青着脸靠近顾云尘,他原本是想怒斥,但那莹莹的剑芒刺痛了剌沠兀的神经。草原人收回了弯刀抚胸行着部族的礼节。
“我想,您赛后需要向城主解释,以及。”剌沠兀环顾四周,意味深长说“换一个地方等待比赛开始。”
顾云尘斜睨冷笑,他神功大成,已经不惧任何人。
于是两个时辰后,顾云尘呆滞望着天花板,茫然自己为什么还没上场。
而此时场上的气氛却已是冷入骨髓。随着一声声如闷雷般的鼓声,场上倒下的那个被他的对手狠狠地踩在脚下,来自部落的壮汉高举双手,发出震天的咆哮,以蒙语高喊着某个名字欢呼着胜利。
远道而来的世家子们高坐看台,一个个却都面色铁青,送自己客卿上场送死的那位更是冷哼着挥袖离去。尽管他们早已被告知此行艰难,草原部族凶猛残酷,但下马威远比想象中的更加血腥。
“这就是尔等的待客之道?”古源越的语气中带着怒气,他扭过身直视着新上任的远都城主。
克尔丹站了起来走到了古源越侧方以微笑回应。
“殿下,我等也不过是遵循着大王的旨意,而大王也是今圣上的臣子。这待客之道曾是太祖亲自教授的,也是大凉自”
“克尔丹!”古源越拍案而起,怒视身旁的蒙古人。“屡次三番的羞辱本王,真就觉得我这落魄皇子没有能力置你于死地?还是说,你藐视朝廷使君的原因是准备造反?”
“殿下说笑了,臣怎敢轻慢于您。”克尔丹扫了眼座下人群,其中不少世家子弟在冷笑看戏。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折辱中原,让朝廷和世家颜面扫地的把戏,可他们依旧选择内斗。真是,克尔丹感慨的同时弯下腰把头低下,一群愚蠢的人。
“没人能轻视大凉的皇子,那群敢于骚扰您的疯狗也不过是辽金契丹女真的余孽。我早已派人追杀这些余孽,等将其绞尽,臣会带着统领的头颅登门赔礼。”
“但愿如此。”古源越冷声说。
“那么。”克尔丹直起身,回到主位吩咐道:“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