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看那边。”王福指了指门外走在花丛小径上几个人。
“啊?”宋石君回转头一看,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不觉倒吸了口气,情急之下赶紧吩咐来喜将门关上。
王福眼看着外面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焦急地问道:“这可怎么好?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三夫人还未回来,麻烦就大了…”
“当然不能让她们知道。”宋石君想了想,对来喜道:“你先去床上躺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说着,带着王福出了房门迎接母亲。
“母亲,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儿子正要过去跟您请安呢!”宋石君上前扶住徐湘荣。
徐湘荣见门口只站了宋石君和王福,不见欢喜在跟前,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不动声色地问道:“欢喜呢?”
“哦,劳母亲费心,欢喜今天受了点风寒,有点不舒服,正在房间休息呢。”宋石君笑答。
“是吗?”崔静姝冷笑一声,完全不相信宋石君的回话,“那正好,我们这就去看看她。”说着就要往房前迈步。
“不用了!”宋石君上前一把拦住欲要推门而入的崔静姝,“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虚弱嘛,人家需要的静养,你们这么多人涌进去,她岂不是更难受?”
“哟!我们家的三夫人哪里就这般柔弱了,相公,您就别偏袒她了!谁知道她是真受风寒了还是不在家?”柳如兰瞥了一眼房门,不屑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她不在家在哪里?”
“那你倒是开开门,让我们见一见啊!娘在门口都站了这么久了,做儿媳的躲在里面一声不哼,哪有这么做人儿媳的?!”崔静姝道。
“刚才我不是说了,欢喜她受风寒了,在屋里躺着…”宋石君话还未说完,徐湘荣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行了,既是如此,我们也别打扰她了,都先回吧。”
“母亲,谁知道相公到底是不是在包庇她,反正来都来了,看一眼也无妨。”柳如兰拉着徐湘荣的手轻声建议。
“是啊,娘,看一眼吧。”崔静姝在一旁附议。
徐湘荣正犹豫不决时,突然房门从里面给打开了。大家齐刷刷的朝着门口的人望过去。宋石君看着面前的欢喜,下巴都要惊掉了。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我在里面休息一会都不成。”欢喜睡眼惺忪的瞥了一眼门外站着的一撮人,顺势伸了个懒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崔静姝问道。
“我…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不然二夫人以为我在哪里?”欢喜学着崔静姝的语气回道。
“你不是应该?”崔静姝话说到一半,发现大家都在盯着她,又只好将后面的字给咽回去了。
“我应该怎样?”
“行了!”徐湘荣打断两人的对话,看向头发松散的欢喜,明白了崔柳二人的传言是空穴来风,关切道:“听君儿说你受了风寒,没事了吧?”
“谢谢母亲,儿媳睡了一觉,现在已经好多了。”
“嗯,没事就好,那你继续歇着吧,我们先回了。”
“是,母亲。”
待徐湘荣几人前脚刚走,宋石君赶紧将门关上,跑到欢喜面前,上下打量着她,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神出鬼没的?你知不知道刚才多惊险,差点就穿帮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欢喜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送到嘴里,又继续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不会再跑了,咱俩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就目前局势,我就算想跑,不也插翅难飞吗?”
“你知道就好。对了,你今天到底去哪了?你看看你,新婚三天,就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喂!你搞清楚,我是嫁到宋家,不是来坐牢的,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既然现在是宋家的媳妇,就得遵守宋家的规矩。”宋石君正色道。
“你前天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有约在先的,其中一条就是不干涉对方自由。”
“是,但是那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不能破坏宋府家规,不能带来不好的影响,不能给宋府添乱,不能…”
“行了行了,哪里来的那么多不能!”欢喜将门拉开,不耐烦地对宋石君下“逐客令”,“你先出去吧,我换件衣服就去前厅吃饭。”
“你…”宋石君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欢喜,想说又不知说点什么,只得空叹了口气,愤愤然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