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途多舛君王祷,千载神明英雄镖。
唇舌战到刀兵处,三剑三躯定群豪。
“哈哈哈哈……”
桀仰头长声狂笑,倏然戛止,愤恨的死盯太丁:“黄毛小儿,口气倒挺硬,就是不知道你的能耐几何?毁宗灭庙亡国之恨,你岂能强词夺理,逞凶示威?”他拂袖一指群雄,凛然道:“天下英雄俱在此,你太丁来去存亡之事,已不由所择。又何厉言以驳焉?”
太丁四望而问:“五门三阁、尊姓家族及众杰朋友,汝等誓与商为敌否?”
凌逍昂然扶剑上前,瞧着太丁慨然道:“此事好解,但凭殿下处置。然众宝器之物,当以有缘能者踞之。”
通天阁阁主贺通天也插言道:“江湖之事,政不为涉,互不相犯,可保无虞。”
乾元阁阁主骆虚谷朗声道:“江湖、朝政不可混为一潭,江湖之士与国家众臣可以相辅相成,但王政之手欲伸入江湖门派之中,这是万万不许的。”
南侠诸冯进步也道:“不错,插手江湖事,就必须是江湖人。无论夏王、商君,皆宜从之!”
“寡人对此很是赞同,江湖事,哪里轮到王政干预?还有,众隐姓家族,亦非政力可驭,当独立持之!”桀也爽快应呼道。
太丁脸上很是不好看:“这么说你们想趁现在以分立势力来作要挟的筹码了?”
罡煞门门主宜照天不悦的道:“什么叫做要挟?自母系氏族以来,历父系氏族,经三皇五帝拓并部落,后大禹自视功高立国,启以自专篡为家天下,商灭夏,不还公天下,何理处之?况三剑侠启动侠义情怀,使无根之木得以立存,让漂泊浪子获以名正。江湖独立事,乃顺之使然,大势趋也。曾经的夏王桀也不会插手过界,难道商太子欲悖德强治,负天下众英雄乎?”
“你……”
太丁知众怒难犯,怕中履癸奸计,故作无言以止。
礼乐齐鸣,烟熏雾绕,长长的队伍穿戴齐整,豪华非凡。
群君卫护着众臣,众臣簇拥着成汤王,他们稳稳的踏着步子,向着前方被威肃仪仗拱卫的女娲庙前进。
白玉女娲雕像于殿庙中显得亭亭且高大,温婉和善的女娲美丽大方,双目慈祥下望,将殿内一切看得尽览无遗。
成汤率众肃目敬拜,然后设立香案,焚而跪祷。“下王商君汤,跪祷至上女娲娘娘。”
“天下苍生苦厄,民意有违,汤幸得贤良相助,略解灾危。汤仁德浅薄,不敢妄作,惟勤补之。今老躯不复,智慧寡昏,能力有限,难匡大任。济天下,救民不力,为之奈何?近子嗣欠德,惟扶社稷力之,竭虑辅治。后世之事,福祸安乱难料,今拜祭于上天女娲娘娘,望能佑泽,以润天下,得长安。”
此时上九重三十三天殿宫,鸿钧老祖、混鲲祖师、女娲娘娘正在观演天地玄义,忽然,一道金光幻至,却是难见的老顽童陆压道君来到。
“哎,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怎么不去赴西王母的蟠桃宴啊?”
混鲲祖师一听,顿时哭笑不得,“小师弟,好些不见,你终于来啦?怎么又闲逛胡言了?”
“你呀,东游西逛的,也不悟道修心、炼术砺玄,就没一个正经。”鸿钧笑说道。
“哈哈哈……大师兄,你这可太较真了,来来来!你我大斗几合,一试高下。”
女娲娘娘惊喜一笑:“陆压小师弟,鸿钧大师兄可不是你的对手。再说万余载未见,相逢就是过招,这可有失彼此间的情谊。”
“是呀,小师弟!女娲三师妹此言在理。横竖的说,大师兄我可讨不了你的便宜。”鸿钧老祖无奈的挥动拂尘,微微一笑,和颜悦色的说。不难看出他对这位长不大的顽皮小师弟很是喜爱和忌惮。
混鲲祖师见陆压道君望向自己,他急忙长须一捋,呵呵笑道:“陆压小师弟,你二师兄还有自知之明,甘愿服输,甘愿服输!”
“炼石补天损了不少元神,近年刚愈,所以小师弟你就饶过三师姐吧!”女娲娘娘也赶紧笑着说。
陆压无趣的道:“女娲师姐,你这不是哄我嘛,补天哪有这么费神呢?”
“小师弟,你以为我们都有你那么大的神通啊?”鸿钧老祖也解围道。
陆压想了想,才摇头道:“也对!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火拼,怒撞不周山,以致灾祸人间。嘿嘿……徒弟们拉屎,却要师父去擦,女娲师姐,你这可丢大脸了。唉!也没什么,待我闲暇了,就去揍他们一顿,以帮师姐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