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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重来一刻(由乙屋退至甲院)

我钻入床铺中,想在梦中寻得安慰。普通的床已变成云梦席丝,给我以柔软的感觉,再不去想那令人悲悯的事物。

再醒来时,白天已来。依据习惯看表,上面显示16:20。“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表坏了?”我惊诧不已。连忙打开手机,又打开电视验证,上面的时间都与手表上的无异。“等等,2033年9月30日!不对劲!按说今天应该是9月31日呀!”我在心里默问着,转瞬又得出一个结论:“我好像……回到了昨天!”

恍惚间,有人叩响了门扉。打开门,所见之人果真如想,是三念姐。黄色上衣,一头乌黑且亮如油的秀发,未染。不用化妆,美自然的表现在她脸上,好似仙女垂念人间,因而下凡。我的眼泪再也堵不住了,夺眶而出,嘴里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见此情景,她只说了一句说:“小实——我——回来了!”这块翡玉竟失而复得了,不失原来的光泽。

再一次,我邀她进来坐,她依旧向我解出诗题。除此之外,还有……“三念姐,我冒昧问一下,您的笔名为何要叫‘三念’呢?”我问。她敞开心扉向我说:“小实,我还是给你进个故事吧。纪初时段,一个小孩呱呱坠地,父母对她很好,她也非常喜爱父母。可在女孩3岁时,变故却发生了。猖狂的人犯子趁着她的母亲不注意时,用迷药将她掳去,女孩一醒来便发现坐在一辆陌生的车上,周边是陌生的人,没有父母的身影。眼泪顺着眉毛流下,她用最大的声音哭吼着。等待她的,却是愤怒的人犯子狠狠地抽打。上帝关上门的同时,还整整打开了窗,她被解救了,也有一个新的家,新的名字——(萍悦)。她在那个甜蜜温馨的家待了整整16年,期间,她从小学进入中学,从中学迈入大学的殿堂。她想感谢支持者,可在她上大学的第二年,养父就离开了人世间。下一年,养母也追逐养父而去了。她不禁潸然泪下,为此几乎花光了她所有的眼泪,同时也知晓她并非养父母亲生。她得到一笔钱,那是养母临死前的嘱咐,她终于明白这就是爱,用这笔小钱顺利读完了大学。毕业后,她很快便找到了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赚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她憧憬着未来,怀揣着炽热的梦想在公司施展材力。身份的跃升带给她的却不是夸奖,嫉忌者在背后编纂不实的消息,流言很快侵入并打乱了她的生活。她被辞退了,灰头土脸地拿着最后的工资离开了,枪出中她这只出头鸟。她不再渴望集体的拥抱,开始跻身于写作事业,企图用笔批判邪恶,构绘自己心目中所向往的桃花源,小说中的世界便是她内心的缩影。她终于熬过了最艰苦的日子,人们从她所写的故事中发现价值,她也逃离了那个千夫所指的阴霾之地。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意识到她应去寻找补角。人影幢幢中,她找到了他,一个符合她所有幻想的男人。从此,蝴蝶便在有毒的异香中迷失了。因为他,女孩花掉了一半的积蓄,可她却浑然不知。4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她和她的‘王子’终是迈入了婚姻的殿堂。熟悉后,一切就改变了。她的丈夫对她日渐疏远,动辄打骂。她仿佛陷入了一片暗藏危机的荒漠。丈夫再不想看到她的脸,在外沾惹别的紫红。她终于受不了了,在沉默中爆发,一张离婚证结束了她们半年的荒唐,这颗早已过期的酸糖终于被丢掉了。她没有任何其他的执念了,只是每晚都会在梦里看见幼时的情景,梦见她曾经所深爱的那个家。她想顺应那个呼唤,找回丢失的儿时记忆。可惜啊,她努力许久,仍不见结果。为此,她离开原来的城市到这儿。”故事到这便结束了。

等我思考过后,她再次说:“三念有几层意思,一是三次转折后的思考,二是三处意义深刻之地,三是值得我所感念的三者。”问号在我脑旁环绕:“三念姐,我想问‘三者’具体释义?”“好!求知探问的好孩子,让我来为你丢掉谜纱。‘一者’,我的父母,亲养在圈。‘二者’,我自己,无恒我无现在。‘三者’,贺东村的邻居们,你也包括在此,因你们而再生感激。初来此,我极力减去社交,主要是害怕有恶邻于此,但邻居们对我的帮助尤多,此地如一方天然未经沾染的池塘,清可见江底沙石。自居以来,热情与善良环绕在身旁,致使我的偏见消失,有了‘邻为家人’的新体验。”我受宠若惊:“啊?不应该我感谢你激发我对语文的兴趣吗?”“其实可以归之为‘相互’,相互是维持情感的前提和基础,我对你献出善意,也是因为你和你的家人为我一个提供真心帮助。”

我与三念姐讨论了很久,聊得异常愉快,都畅所欲言,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我似乎再次体会到了生命的意义。倒是不要在意生活是否会回馈我们以精彩,最值得思考的不是你还对未来抱有一丝希望否。你的道途将会迎来雾霭,迷惘会将你包裹,别人无法助你脱险,但不要就此停滞,走到这个站点也不容易,继续坚持,相信且依靠自己找到破雾之法吧。我在本上记下,来激励自己。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才终于问出那个关键性问题:“三念姐,你为何会出现在学校呢?”她说道:“小实,你明白,我渴望找到最初的那个字。当天下午,有位匿名用户向我发了一条短信。他说,他知晓我亲生父母的信息,念我也是个老师,所以他要求我晚上十八点四十分在历明第七中学拼搏楼5-12与他见面。起初我半信半疑,但一想约定地是在学校,谅他不会在学校作事,我以老师身份在约定地点等待,因而中计。”

全似的时间,潘东烛也发来了全似的消息。最初我回复了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话,只是潘东烛原定在后门集合,被我劝改为前门小巷口。另叫潘东烛多备两套匿衣,稍微坚固点儿、大点儿,并且叫他在梯杖上另加上至少两根难以挣脱掉的绳子……

在某一处暂时未知的地方,一位男子和一位女子正在讨论着。“那些你是如何编出?”男子问。女子平静地答:“仅是活学活用,依靠的是花了三专时间品味的几本书,依他们所说,是虐文,刀子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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