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敌军沉船了!”原来夜里有一些大船满载砂石在此江段自凿船沉,截断了江面,此处水域水不深,整个江面被截断,船队无法通过。
“能清理吗?”刘民世望着江面上水中东倒西歪的船支,冒出了不详的预感,陈之青这一手真毒!想把自己封死在长江!
“清理至少要两天!”麾下部将也是急上了火!
刘民世沉思了一会想到了办法:“让郑景将军派来船只接应,他们在那边我们用小船运输人员,只要人过去就行。”
不愧是刘民世很快便想到了解决办法,虽然船沉了但只要对面有船只接应,那己方兵马还是可以逃生的,只是要先去通知郑景,然后才能让他来此处,大船眼下也过不去,小舟又慢,只是要多派一些骑兵去传讯了。
就在刘民世被迫停在马羊州的时候,其余两条战线不容乐观,张平辽最后一道营寨被王达攻克,张平辽被迫撤入宜昌城内汇合守军,王达指挥大军尾随,连日强攻,王达也不好受,麾下将士死伤惨重,宜昌城内加起来也有近万秦军,他是攻不下来的。
不曾想王达先锋三千兵马来到宜昌城下之时,宜昌城门忽然打开,张平辽挥舞着大刀带着数百名骑兵冲了出来,猝不及防之下,先锋军队形被撞烂,张平辽在明军阵中来去自如,杀了一通之后,便要破阵而去,但有数十名骑兵身陷重围。
他们高呼:“将军要抛弃我们吗?”
张平辽本已杀出明军方阵,听得此话,拍马调头带着人马继续杀入明军阵中,杀得明军将士胆寒,纷纷向后逃去,救出了同僚,明军则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废物!”王达当即下令斩了先锋官头颅,宜昌城下居然折了八百将士,他麾下兵马已是疲惫之师,今日一战看来宜昌城中的明军尚有一战之力,自己是打不下来的,为防秦军骑兵冲击,他下令后撤,等待陈之青到来。
而张义处更是艰难,陈之青部已经疯狂,一日之内三次突破营寨,完全不计伤亡,这位老将甚至亲自压阵才没让明军破寨。
他连连向刘民世告急,希望他尽快撤兵,郑景的五千兵马死伤过半,已心生惧意,居然在没有得到他的同意便撤回了船上,致使第二日明军杀入了营中,大军差点就要溃败。
好在他动用了为数不多的骑兵反冲击明军,这才没有让营寨失守,但此时他麾下的兵马已经不足五千了,还有千余人带伤。
“将军,喝口水吧。”部下将一碗水递到张义面前。
营寨已经残破不堪,空气里都是硝烟和血腥味,伤员躺倒在地上哀嚎,张义本想让伤员撤走,但水师将领却不肯白天派兵下船搬运生怕被拉做炮灰,张义气得痛骂,但也没有办法,若是派人搬运伤员,那这营寨还守不守了?
看着部下递来的水,他抿了抿干瘪的嘴唇,接了过来一饮而尽,这让他稍微好受了一些:“殿下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部下摇了摇头:“还没有,但应该也快了。”
一会儿之后便有士卒跑来将刘民世的书信交给了张义,张义看了之后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可能!”
信里刘民世说自己在荆州城下受挫已经罢兵西返,但在马羊州被沉船所阻无法通过,希望张义让郑景派遣船只接应,并且让张义撤兵,他将会和郑景接应的水师一起返回。
看过之后张义已是面色凝重,被困在马羊州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稍有不慎就是全军覆没,自己这边也是分身乏术,看来只好去让郑景出兵了,自己也不能在这里待了。
“传令!撤兵!撤回船上。”张义下令撤兵,他带着人马断后,或许正是正午,陈之青部看起来没有攻击的打算,张义料想应当是明军也死伤不少,打算休整休整,他们顺利的撤回到了江边上了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船只。